鳳緒澈趕到的時候雨越下越大,大的整個京城都處在朦朧之中,雖若隱若現可他還是看到了城樓之上的兩人,心刺痛。
明明自己為了趕路全身已經溼了,可他想的依舊是她衣服全溼,該是會冷吧!千萬不要著涼才好。
“你看,來了。”
月銘很滿意看到鳳緒澈冒雨而來的樣子,眼中帶著狂喜,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月涯看到了城樓之下,馬匹之上,一身黑衣緊裹,滿身雨水的男子。
他鬢角滴水,衣服滴水,整個身體都是水,可依舊高坐在馬匹之上,擔憂的看著她,完美的如同神帝一般,那副睥睨天下的氣勢依然在,可那份眼中的擔憂卻好似只屬於她。
心微微觸動,月涯莫名眼眶紅了,沒人會來救自己。
他是第一個。
“月涯,你說你這種被人嫌棄的下堂婦,竟然會勾引的王爺為你牽腸掛肚,甚至冒雨孤身來救你,嘖嘖!你這命可真好。”
“少廢話,要殺要刮儘快來,你真以為他是來救我的。”
“那要不我們等下試試?生死抉擇,他會選誰?”
月涯冷笑,她也想試試,試試她這樣沒人在乎的人會不會有人拼死來救她。
鳳緒澈大聲質問,“月銘,你好大的狗膽,給本王把她放了。”
“王爺莫急,只要你放了我母親,讓瀟哲放了我妹妹,讓我們一家四口離開這所城池,那麼我便安然放了她。”
“呵呵!”鳳緒澈嘲諷一笑,“你憑什麼以為本王會為了她放人,一些螻蟻,本王從不在乎。”
“螻蟻,”月銘笑哭了,“月涯他說你是螻蟻你信嗎”
“信,如何不信?”月涯苦笑,心中有了希望,聽到這兩個字確實有了失落。
鳳緒澈冷聲道:“既然如此,還不把她給放了。”
大雨漂泊,砸在他們身上,徒留滿城寂寥。
“我說過,要放人可以,把我母親妹妹帶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匕首再進一步,血溢了出來,很快被雨水沖刷。
鳳緒澈心墜痛,他握住韁繩的手一緊,手背青筋暴起,指尖鑲嵌在掌心,面上依舊不動聲色。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