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你快跟父親解釋,那些錢你到底做了什麼?”
梅姨顫抖著,那保養得當的臉上浮現出豁出一切的倔強,她抬起頭怒視著月仲,“對,這些錢是我私自用了,我為你肝腦塗地,勤儉持家,養育子女,而你又在外面做了什麼?”
“我做什麼了?”
“春滿樓的小紅,你隔三差五不歸家,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那個狐狸精死有餘辜。”
月仲震驚的瞪大眼睛,“所以小紅的消失是你做的?”
“誰稀罕做,只不過她賴不住錢的誘惑走了。”
“你給她錢讓她離開。”
梅姨冷笑,“一個下賤貨,三千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月仲你揹著我尋花問柳,我置辦宅子怎麼了?”
“男人逢場作戲、尋歡問柳很正常,你怎麼就這麼眼小?”
月涯聽了直搖頭,這兩人就是蛇鼠一窩,極其般配,都到這個時候了還互相推卸責任真是可笑。
她實在聽不下去沉聲打斷,“這些事你們背地下自己清算,梅姨你支走的這些銀子我欠你三天歸還於我。”
“月涯,你欺人太甚,這些銀子我是不可能會還你。”
“好,還不還由不得你,”話落,月涯看向椿兒,“椿兒,你去城郊梅姨置辦的宅子去看一看,那宅子收回,如果裡面有什麼見不得的人一併趕出去。”
月銘吼道:“月涯你是人嗎?你姓月,我們是你家人,”
“我姓宮,這三天你們若不還錢,我定誓不罷休,三天後我來收房,你們必須把房子騰出來滾出去。”
“還有他,你們的好兒子我暫時帶走,省的你們卷錢逃跑。”
話落,月涯吩咐椿兒帶人把月銘帶走,她如此堅決,不給任何人反駁,震驚眾人。
“荒唐荒唐,女人要把父親趕盡殺絕,天道不公啊!”月仲說完這句話昏倒在地,整個人都在抽搐。
月涯連看都沒看一眼,直接在大門口為自己母親燒著紙錢,她一個人孤寂的蹲在那裡,淚水無聲落下,“母親,你看到了嗎?他們遭到報應了。”
“宮家的產業女兒拿回來了,只是你與外祖父的死我至今都沒查明白真正原因,還你們清白。”
“母親,外祖父,等我查出你們的死因,你們就能安息了。”
旁邊的管家聽到這話也是眼睛紅腫,他想起一件事又不知道該不該說,最後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離開。
月涯無意間看到他顫抖的背影,開口喚道:“管家伯伯,你是不是也想祭拜一下外祖父?”
管家顫顫巍巍的回頭,他抬起袖子抹淚,然後朝著月涯走來,跪在火堆前,神情黯然:“太老爺,好久不見,老奴甚至都未祭拜過你,直到現在我還記得你出事那天,你跟我說最近意外不斷,噩夢連連,老奴還叮囑你要小心,不曾想這就是最後與你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