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阿B和米朵的故事,我沒有繼續說下去。
臺上的米朵已經唱起歌來。
陳一堯的腦袋輕輕跟隨著她的歌晃動著,彷彿在敲打著節拍。
“阿辰,你還記得高三組樂隊的事情嗎?”優美的旋律中,陳一堯問我。
“怎麼不記得,穩賤這個名字還是我起的呢……”我笑著回應道。
那絕對是轟動高三的一件事。
別的同學都在整天上自習做模擬,我和阿B、歷安邦卻組了個樂隊,在寒假裡每天晚上湊在一起訓練。
我們練的第一首歌是崔健的《花房姑娘》。
只不過崔健的版本是搖滾,我們的版本是抒情。
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吉他彈得不熟悉,只能以慢掃和絃的方式來進行,還經常出錯。
這就導致主唱必須跟著吉他的緩慢和絃來進行。
但這不妨礙我們第一次公演的盛大場面。
除夕那天晚上,我們就在漫天的禮花聲中,在小廣場上進行了首場公演。
觀眾是陳一堯,還有一群放鞭炮的小朋友。
在時不時的“嘭!啪!”禮花聲中,歌聲撕心裂肺的從我的嘴裡唱出來。
“你獨自走過我身旁……並沒有話要對我講……我不敢抬頭看著你的……噢……臉龐……”
“噼裡啪啦……噼裡啪啦……”
旁邊有鞭炮開始響起,我們只好暫停演出,陳一堯嘻嘻哈哈的躲過來,我用雙手捂住她的耳朵,順便偷偷親了一口她凍的通紅的臉蛋。
那首歌我們斷斷續續,唱了四掛鞭才唱完。
喧鬧的記憶中,我看著陳一堯。
她笑著嘆了一口氣,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一陣極長的沉默,只有輕柔的歌聲在耳畔。
可我一點也沒覺得無趣,我寧願就這樣靜靜地和她待在一起。
忘記周遭的一切,忘記麻子哥的威脅,忘記拳賽,忘記那幅贗品,忘記夏芸的出軌,甚至,忘記自己結了婚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