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時年輕氣盛,做事可不像成年人那般思前顧後。
我記得陳一堯當時轉身而去,我沒有回頭,更沒有去追她。
接下來一連好幾天,我們都在冷戰。
歷安邦來找我,我也不見。
我氣陳一堯。
氣她經常給歷安邦補課。
氣她做事欠考慮,從來不顧及別人的眼光。
氣她竟然不給我任何解釋。
氣她不找我……
我開始破罐子破摔,天天泡在拳館裡,對著沙包發了狠的練拳。
直到歷安邦出現在我的面前。
他提著一副拳套和護具,扔在我的面前。
“來啊,咱倆打一場。”他把拳套戴在手上,在胸口的護具上撞了撞。
我沒理他,轉身就要離開。
“你別慫啊路言辰,這一場是為陳一堯打的。”他在我背後喊道。
他不提陳一堯倒也算了,一提起來,我的氣就不打一出來。
“歷安邦,這是你自找的!”我三下五除二就把護具套上,拳套也戴在手上,“來來來……”
那場對練我們幾乎是在亂打,沒有用任何套路,純粹是發洩。
那是個簡單的下午,簡單到我們倆就是王八拳亂揍,哪裡是對練,明明就是亂打,沒有任何套路,純粹是在發洩。
歷安邦以前對練就打不過我,更別說我心裡帶著氣了。
最後我們都精疲力盡的倒在場上。
“不打了,不打了,媽的,當個大舅哥容易嗎我……”
他嘿嘿笑著,躺在地上喘著氣說道。
“什麼大舅哥?”我坐在地上,只覺得這一場下來,渾身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