慷慨激昂的對師傅說了一句,老頭聽後對我很是肯定的點點頭,輕輕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給了我很大的鼓勵。
整理一下背囊,讓它在我胸前掛的更舒服些,隨即一個猛子紮了下去。
自己打的洞爬起來甚是舒服,一個斜下方的洞穴我爬了沒有幾米就來到了墓牆口,為了安全起見,我先撿起了一塊墓磚扔了進去,想看看墓牆離地面有多高,
右手一用力,只聽到“當”的一聲,我暗道一聲僥倖,從聲音看,我應該與墓底平行,或者稍稍高出一塊,
不在猶豫,左手拿著蠟燭往前一照,雙腿用力向前一登,身體便直挺挺的竄了出去,
一陣灰土掉在地上的聲音傳來,身子也探出大半,我打算用單手撐地,在往前蹭蹭,不料右手往下一伸竟然沒摸到地面!
“臥槽,失策了。”
這地面要比我想象的高出不少,根本不是與盜洞平齊的,我扶著牆簷,後腰有規律的扭動幾下,從正面看倒是有幾分巨型毛毛蟲的味道。
我深吸一口氣,打算一步到位,雙腿與後腰齊齊用力往前一竄。
“啪!”的一聲,我就像一坨爛泥一樣摔在了地上。在下來的一瞬間好像還壓到了什麼東西,甚至還給壓碎了,
我的兩個胳膊肘頓時感覺針扎一樣的疼痛,咬咬牙,將掉在前邊的蠟燭撿起,趁著火光,這才看清了我身下的東西。
那赫然是一具已經沒有皮肉的屍骨!我掉下來的地方正好是他的胸前,兩個胳膊肘很是巧妙的給這廝胸骨壓的粉碎,
在往上看,就是一個完整的骷髏頭了,好傢伙,剛才差點沒給他來一個“死神之吻”。
好在這些骨頭氧化的很嚴重,已經沒有那麼堅硬,而我受的也僅僅只是一點皮外傷而已。
把胳膊上的鮮血胡亂一抹,罵了一聲,“孃的,出師不利。”
這具骸骨,應該是我師叔之一了,只是暫時不知道哪一位,墓裡的情況我暫時還沒確認,先將背囊取下,
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大麻包,將地上的骨頭胡亂的捧在一起,便開始往包裡裝,一下兩下,別說,這手感還真有點撿骨灰的味道,拉拉巴巴,還有點扎手。
頃刻間將一副屍骨裝好,我站起身來,這才開始打量整個墓穴。
師傅他們很是厲害,一個盜洞就直接打進了主墓室,蠟燭的火光很是微弱,我向前走了幾步,便看到墓室正中央有一口巨大的青銅棺槨,
棺槨已經被開啟,棺材蓋子也被掀在地上,師傅經常說要穩紮穩打,切記不可心急,我決定暫時不去看棺槨,我的主要任務是將幾位師叔的骸骨帶出來,
想到此處,我便沒有繼續向前,而是圍繞著墓室四周開始檢查,
整間墓室很大,地磚也是極其講究,平整光滑不說,而且大小一致,一個緊挨著一個,
我將蠟燭往牆上照了照,發現已經有許多壁畫掉色了,但是隱隱約約還是可以看出來當年墓主人的奢華與氣派,
我來到一幅壁畫前,細細的看著,這幅畫講的是墓主人入殮時的情景,
一位身穿青狐法袍的道士,也可能是法師,正在棺材前做著法事,手中還捏著一把不知道什麼東西正往棺材裡撒,
應該是防腐或者防蟲咬的藥粉,這畫師的技藝相當高超,畫作上處處透露著真實與傳神。
我順著畫幅的順序繼續往下看著,只見第二幅畫上,法師已經停止了操作,周圍的家奴武將很多,而棺材的位置,正有一個人坐在上面!
那人頭束金冠,可面部卻是一個骷髏頭,穿的竟是一件黑色長褂壽衣!就像一個頑皮的孩子一般,坐在棺材的邊緣。
“嘶...難不成這貨在下葬之前就變殭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