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了眼淚,又笑看著他,道:“就……沒有原因。”
他本來還微笑著,見她抽泣得紅了鼻頭,他也被惹起一層憐惜與傷感。
二人緊緊相擁,他聽到她與他的心臟靠在一起,溫暖有力的搏動。
“以後,我們不會再分開了。”
江水滔滔,流向永恆。
又過了片刻,千里橋邊陸續出現十來個壯漢,三三兩兩來回漫步。
這些人滿臉橫肉,時不時緊張四顧。
有兩個高大壯漢見陳小貓和四郎站在橋上不肯離去,便不懷好意地走過來清場。
其中一人色眯眯地將陳小貓上下打量一番,停在二人面前,道:
“小娘子,在此私會男人麼?”
陳小貓輕睨那人一眼,並不想理。
“喲,還挺傲氣?莫非是仗著你身邊這個小白臉撐腰?”
另一人乾脆直挺挺站到四郎面前,他好似一塊鼓壯的岩石,身軀、脖頸、手臂都黝黑粗大。
四郎與那人高度相仿,但經過一年多大小傷病的摧折,他已比從前輕減了許多。
縱然他清姿挺拔,相比卻顯得十分瘦弱。
此時,崔瀅瀅與張生的事情還未了卻,陳小貓和四郎也不想節外生枝,夫妻都二人自然地向後撤了一步。
兩名壯漢見他們退讓,更加得寸進尺,竟然立刻欺到陳小貓身前,想將四郎隔在身後。
近在咫尺,兩名漢子身上的汗味燻得陳小貓有些噁心。
她掃了二人一眼,不動聲色道:“我從不私會。”
“喲,那小娘子在等我們哥兩個兒了?”
她輕蔑一笑道:“我在等……著看殉情。”
話音未落,二人已經被四郎定住。
陳小貓運起元力輕輕一彈,那二人便一頭栽過護欄,墜落到越江中。
她嘴角一絲輕笑,還不忘驚慌大喊:“有人落水了,救人啊。”
滔滔江水中,兩名壯漢的身形在水中起伏兩下,嗆咳了幾聲,很快被吞噬。
其餘同夥本來有所驚動,正要奔向江邊再想辦法,卻聽遠處駝鈴輕搖。
崔鶯鶯母女和家奴們到了。
本來救起二人已經無望,同夥們乾脆直接放棄,紛紛蒙上面紗向崔鶯鶯一行人奔去。
此時,陳小貓和四郎早已隱了身形,躲在半空雲朵中,看一場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