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本是相約而來,幫陳小貓和四郎搬東西回靜廬。
聽到夫婦二人改了主意,未免失望。
四郎看到謝清雲,想起魂光之事,便拉了謝清雲到屋中。
開啟裝魂光的玉瓶,四郎想用靈力將魂光匯入謝清雲額間。
那一絲藍光剛剛碰到謝清雲的額頭,便像怕燙似的閃開了。
這明明就是兄長的魂光,卻為何不肯還體?
難道因為魂光離體太久,已與謝清雲的靈體失去了默契?
陳小貓見四郎在結界小屋中久久不出來,也有些擔心,便與祝隱進來察看。
“有阻滯麼?”陳小貓關心地問。
“魂光在冥界輪迴司存放太久,可能染上了一些雜質。需要洗髓花露清洗。”
四郎收起指尖光芒,眉心微微攏起。
洗髓花露是吳國會稽山的奇寶,並不易得。
他擔心若自己來不及把謝清雲的魂光復體,便遭遇不測,也不知誰還能幫到兄長。
祝隱插嘴道:
“說起吳國人……這幾日吳國使團進京。
其中有幾人對奇巧樓的機關人特別感興趣。
因你之前說過,機關人只做展示之用,所以老吳也不敢隨便賣。
不過他們好像挺執著,每日一早便有寶馬香車停在奇巧外,派人進來糾纏。
現時若趕過去,說不定,還能看個熱鬧。”
陳小貓奇道:“這些吳國人都是什麼模樣?”
“我也是聽老吳閒言碎語的幾句,並沒問過什麼模樣。”祝隱抬眉思量一下,又道:
“我記起來了,老吳說他們的主人很神秘,一直不肯下車。
有一次他從馬車邊路過,看到那人是一個長相極其俊美的青年。
二十六七歲,身旁有個僮兒在不停幫他按摩雙腿。”
聽到最後一句,四郎的眼神亮了一下,低語了一句:“雲夢四公子……”
“雲夢四公子?我聽說書先生講過,那是四位有經國之才的貴族公子,大皇帝沈稷就是其一。
不過這個說法起碼是八年前的事了,現在很少有人提起,。
在我看來,如今的徽國,擔得起公子國士稱呼的,只有四郎!”
她望著四郎,雙眼微彎。
四郎笑睨她一眼,似乎在假責她一點不謙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