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蘸了些茶水,在桌上寫了幾個人名,目視卿夏。
對方立刻領命而去。
看著自己貼身親衛的背影,他滿意一笑。
他不但有雄厚的家族勢力,還有最忠實的擁泵者,他們就如自己的左右手一般,幾乎不用自己費什麼心,就能把事情辦得妥妥貼貼。
當年,自己就是憑著與卿夏的默契,輕易廢了“沉冰”。
而靈尊身邊那個月禮,與自己的卿夏相比,何其笨拙。
……
噩原王帳
月禮帶著禮儀司向陳小貓呈上了本次宴會的座次佈置和菜品酒類。
陳小貓過目一遍,又讓四郎驗看。
在接受了修改指示後,眾人盡皆退下。
陳小貓獨立燈下,還沒有就寢的意思。
“怎麼,又在憂心。”四郎看出她的心思。
陳小貓道:“我在想,我好像還是性急了一點。雖然這段時日,我對鄭呂氏的瞭解越來越多,但某種意義上說,仍然是皮毛而已!”
“嗯,是有一點急。”這一次四郎沒有刻意安慰她。
陳小貓又道:“現如今,各大家族都在觀望,如果這第一次交鋒,我們便敗下陣來,恐怕以後各大家族都會鐵了心跟著鄭呂氏走!”
“你說得沒錯。”
陳小貓又沉沉嘆了一息:“其實最讓我擔心的還不是冥界各大世家……”
四郎聲音低沉了一些,道:“你是擔心,若是輸了,保不住鄭呂秋大人的性命。”
他確實是最瞭解她的,她望向他,眼中憂慮壓過了嘴角的笑意。
四郎眼神與對視了幾息,眼神卻忽然黯淡了下去。
“怎麼了?”她有些不解。
他長嘆了一聲:“忽然想起了餘臨淵……”
是啊,餘臨淵將軍。
那一次,他們本以為自己贏了,卻輸得那麼徹底。
或許,正是那一次慘敗,在他們兩人心中種下了莫大陰影,才讓一向樂觀的她都忍不住擔憂。
修為高下之分,簡單明瞭。
而朝堂人心之戰,卻是真正的複雜詭譎。
而他們,並不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