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江。
客棧最角落的房門被承影一腳踢開,他肩上扛著奄奄一息的嬌柔姑娘,口眼都被粗布遮住,最後被毫不憐惜的摔在床上。
一路的快馬加鞭,承影幾乎從未顧及過她的感受,只是將她橫掛在馬上,令她腦海腹部,皆是翻江倒海的難受。
意料之外的是,他並沒有按照江溟滄的意思,把人送到段千鈞手上。
承影將門關上,轉而走到桌前,踩著面前的椅子倒了杯白水一飲而下。
隨後他又倒了一杯,走到床邊粗魯的鉗住玉生煙的下頜,扯去她嘴上的粗布,近乎野蠻的將水硬生生灌了進去。
對本就想吐欲吐的玉生煙來說,這無異於一種酷刑,她一邊咳,一邊掙扎著想要躲開承影的手,可她的力氣又怎能和承影比?
最後只能半吞半咽的,在他的強迫下將那杯水喝了進去。
見那杯水光了,承影才哼笑一聲放開她,將杯盞隨手丟在地上,低眸瞧著她逃似的一點點爬進床內,顫顫巍巍的縮著。
他俯下身,將兩隻手一左一右的撐在她身側,一邊聽著她的低泣,一邊沉著聲音警告:“老老實實在這待著,我便多留你幾天命,要是敢耍什麼花樣,就把你送給那個左相喂蟲子。”
“聽清楚了?”
玉生煙嚇的一顫,眼淚浸透了遮眼的破布,她連忙快速的點了幾下頭,帶著哭腔回應:“聽、聽清楚了……”
見她聽話,承影就沒打算多為難她,順手把她眼睛上的布扯下來,便站直了身子。
玉生煙自被挾持後,那塊布就一直纏在她的眼睛上,直到今日她才見了光。
努力適應了光源後,她順著承影的衣帶抬眼,毫無預兆的撞上了他的目光,嚇得她立刻垂下頭,抱著身子的雙臂又緊了緊。
承影打量著她,見她這副樣子,不禁嘲弄般的哼了一聲。
“緋月樓的花魁?”他挑著眉,盯著玉生煙肆無忌憚的瞧:“的確生的好看,也難怪百里青冥纏著你不放。”
可惜再怎麼樣也是個女人,習武之人竟被女人絆住。
沒出息。
他扯著嘴,心裡忍不住腹誹起百里青冥。
但願他的武功沒有因為一個女人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