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只是一個廢物,可是卻是蕭鼎文的兒子,而且還得到了守衛者令牌,那麼就算是用什麼手段對付他也是值得的。”莊凌雪卻是語重心長的說道,隨後就保持沉默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古來如此。只可惜蕭白已經被別人看透了,一旦被人看透,那麼別人就會取走原本他不該擁有的東西。比如守衛者,從今往後那個人收了守衛者不說,還拿到了至尊令,莊凌雪望著平靜的河面,似是自己的心情也跟河面之下的漩渦一般,看似平靜,實則濤湧不止。
雪風呼嘯不止,大雪封路,漫天的白茫一片,不知不覺東都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兩個月,東都之中絲毫不曾掀動一絲漣漪,彷彿從來都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一般。咯吱咯吱的聲音不停地響起,漫天的白雪之中,一輛馬車緩緩從北方向著中原駛來,軋過了白雪發出了陣陣聲音。雖是寒冬,馬車之上的車伕卻是一襲單薄的墨衣,胸前點綴的銀色梅花格外的顯眼,腰間斜插著漆黑的劍,赫然無比眼熟,他便是梅二,天下只有一個梅二,這一輛車的車伕竟是梅二。馬車之中的人,究竟是何等人物,居然讓梅二來替他趕車,馬車之中當然是蕭白,一襲白衣的蕭白。
“唉,大雪無情,殊不知人更無情。”馬車之中蕭白輕嘆了一聲說道。
“你討厭江湖,最終還不是入了江湖。”梅二聽到了他的聲音,平淡的說道。
“六歲,那個時候我才多了一個大哥跟妹妹,為何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蕭白嘴角之中浮現出來一抹無奈的笑容說道。
“現在我們去哪裡?”梅二道。
“碧落谷。”蕭白無比正色的說道。
“我說過,碧落谷已經不在了。”梅二沉聲說道,聽到了這三個字,心情似乎跌落到了谷底。碧落谷這三個字,在江湖之上依舊響亮,可是誰能夠知道,碧落谷被滅已經有二十多年了。
“我們在,碧落谷就在。”蕭白無比認真的說道。
“佈局了這麼久,他真的只是為了守衛者跟那塊令牌,我怎麼覺得這不是他的作風?”,梅二皺著眉頭說道。
“能夠用十四年的時間來佈局,絕對不會只是為了守衛者跟令牌那麼簡單,想來四皇子這番作為,怕不是他的計劃之內。”蕭白道。
“什麼人能夠將他逼到如此地步?”梅二詫異的說道。
“還能有誰?”蕭白道。
“哼,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梅二冷哼了一聲說道。
“天下第一劍是楚莊寒吧?”蕭白道。
“不是,我還沒跟他比過。”梅二眼眸之中有些不服的說道。
“約一下他,我想要跟他比劍。”蕭白淡淡的說道。
“你?”梅二詫異道。
“用你的名字,畢竟現在我是死人。”蕭白道。
“劍,你有把握勝過楚莊寒?”梅二有些不確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