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想起什麼,又說道,“你兄長來信了,他提前兩日跟書院告了假,這幾日他便會啟程來接你。”
“會不會耽誤兄長的功課,義母,要不你給兄長去封信,叫兄長不必親自過來了,到時我叫小七和十三陪著我去便好。”
周夫人滿臉慈愛,“嶺南乃是南疆,荒蠻之地,這一路上驛站極少,路途艱辛,小七雖說武藝不錯,到底沒有你兄長熟悉路況。”
“你兄長自個也樂意的很,就讓他走這一趟,不然他少不得又要胡思亂想。”
說起這個兒子來,周夫人是又氣又笑,在女兒面前丟臉,她就不說了。
這兒子日日擔心義女吃不好,睡不好,就跟沒了他這個兄長,義女都沒法活似的,比她這個老母親還要操心。
“說起你兄長的功課來,他近日來信說,這次小試考得不錯,還被教習誇獎了。”
周夫人如此說,李妍也不再堅持。
她笑嘻嘻地抱著周夫人,“那要恭喜兄長了,讓我想想這次過去,該送兄長什麼禮物慶賀。”
“一次小試,又不是中狀元,送什麼禮物。”
周夫人摟著義女,眼裡全是笑,“我可跟你說,你別太縱著你兄長,你若縱著,他尾巴能飛到天上去,到時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了,他呀就該崩著他那張皮。”
若說了解兒子,那還得是周夫人。
若是讓周子恆得知,李妍還要送禮給他,估計當晚興奮得都不用睡了。
“義母,你可真是親孃。”
李妍咯咯笑,哥哥實慘!
“不打他已是萬幸。”周夫人給她講一些周子恆小時候的事,“你兄長小時候可皮了,三天兩頭的闖禍,夫子日日將我叫去學堂,沒辦法,太不服管教,只有抽他才肯老實。”
“那時,我只要一天不抽,他就上房揭瓦。後來可能抽怕了,他就不敢了,老實多了。長大後,就更少抽了。
李妍聽周夫人這意思還挺遺憾的。
這一夜,李妍窩在周夫人懷裡,聽周夫人講了一夜義兄童年的趣事,晚上做夢時,都夢到了周子恆在樹上給她捉知了。
第二天起來,李妍自己想想都要笑。
而此時的周子恆知了肯定是捉不了,已經過了這個季節,不過最近他在學院也沒閒著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