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了正三品的婕妤,正三品的婕妤也不可怕,可怕的是老皇帝對她的偏心和寵愛無人得知。
帝王心術,哪怕趙婕妤自己此刻也未必知道。
大業二十八年,後崩,中宮懸空,後宮人心浮動。
趙嶼此時,想要求見懸空大師,所為何事,可想而知。
李妍能得知這些,也不過多活了一世。
前世,皇帝駕崩,三皇子繼位,她死前。
后妃嬪妃死的死,傷的傷,趙婕妤可還活好好的,還晉升為了太妃。
此事不便與周夫人母子細說。
周夫人淡然道,“你父親當了這麼多年縣令,我也不指望他能多大的官,一家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比什麼都好。”
“你一心為你父親著想,母親知道。”
周夫人目光射出冷意,“但若要是旁邊對你動了壞心思,哪怕累及到你父親,義母也絕不允許。”
周子恆捏緊了拳頭,眼中寒光畢露,“趙嶼要是敢對妹妹不利,我第一個不輕饒他。”
母子兩個一意維護她。
李妍心中觸動,這才是親人啊。
在察覺事情不對勁時第一時間提醒她,首先想到的也不是自己的利益,而是她的安危。
不像前世,那些所謂的親人只想吃她的人血饅頭,洋洋得意地看她下地獄。
這一生她有幸得到這份幸福!
她自然也要守護好這一份真情。
“其實趙嶼的做法,我也可以理解,他利不利用的也無所謂,只要他不害人,不危害到周府,危害他父親頭上,我倒願意助助他。”
李妍柔聲勸說,“母親,子恆哥哥,以我來看,趙嶼這人雖說有些心機,但此人應該不壞。對我也並無惡意,老和尚那裡我說得上話,看在賺了他那麼多銀兩的份上,怎麼也得回報一二。”
說到這個,周夫人來勁了,“你那花賣了他們多少銀子啊。”
提到賣花的銀子,李妍噗嗤笑了,“還賺挺多的。”
“寧公子那盆彩雲追月收了二千,趙公子那盆玉兔彩蝶收了八千。”
她比了比手指,“兩個人合計八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