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妍尋了個空隙找到青茗,請他幫忙歸還手絹。
李妍尋到他時,青茗看著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
李妍情知原因,卻沒張口問他。
青茗看著她最終一聲嘆息,拿著手絹離開了。
李妍帶著小丫鬟在隔離點和藥香堂來回奔波,在百忙之中又是一週度過。
隔離所重症患者數目大大銳減,每日新增役症人數也曾斷崖式下降,和之前動輒每日新增百來人相比,現在單日最多也就一二十個。
僅僅二十天內,和郡縣的役症就得到了基本控制。
周畢根據這幾天主簿拿過來的資料看,四個隔離所隔離人數與役症最高峰相比數量降了一半不止,這主要還得歸功於李妍的草藥和有效的管理。
周畢睜著,一雙小豆眼笑眯眯地看著小祖宗,“再過一到二週內隔離點內的患者基本可以痊癒清零了,眼下我們的人也能應付過來,薛指揮使那邊的甲衛我看不日就可以撤了。”
每日裡,李妍回藥香堂前都會和便宜老爹碰個頭,聊一聊公務,今日也不例外。
周畢如同老和尚唸經一樣,唸叨道,“這些人滿打滿算也就來了二十多天,工錢就按一個月計算,配比衙役的工資按三倍來。”
李妍懶懶地靠在背椅上,說道,“這點小事義父看著辦唄。”
周畢思慮片刻,又問她,“依你看,薛指揮使那邊要不要送點禮過去?”
薛紹二話不說就拉了一千甲衛過來應急,這人情債算是欠下了。
雖說有玄公子的面子在,他們這邊該到的禮數還是要到。
李妍想了想道,“出力的是甲衛,送禮當以甲衛為重。你讓吏員給他們算工錢時,每個甲衛再給他們配兩包面罩,再配上一個療程的草藥。薛指揮使那裡再送上兩份,即可。”
“這次欠的人情這般大,薛指揮使那裡的禮會不會顯得太輕了點。萬一之後又有事需要人幫忙呢?”
周畢思慮之後,再次開口,“玄公子到時走了,天高皇地遠,可薛指使揮使可實實在在在營地上。”
說難聽點,就是發生了什麼動亂,有薛紹那幾千兵馬在,也能擋上一擋。
李妍看了他一眼,心想便宜老爹當真老謀深算,這算盤打得還挺溜。
她挑眉笑說,“那你想好送什麼禮了嗎?”
周畢哈哈笑兩聲,一臉老奸巨滑,“我這裡不是無甚好物,常聽人說蔡神醫治病時喜歡以珍本代替診金,你那裡可有適合的禮物?”
呵,這算盤珠子都撥到她頭上來了。
李妍笑容意味深長,“有啊,怎麼沒有?”
周畢一聽立時來勁了,背板一挺,笑嘻嘻的湊過來。
李妍側目道,“您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