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妍遞茶盅時,小七心道要完。
從公子一進門,李小姐就一直盯著公子的帷帽。
他就覺得少女動機不純。
果然,狐狸尾巴這就露出來了。
現在藉著喝茶哄著他家公子摘了帷帽,稍後是不是藉機和他家公子互通姓名了。
要是再進一步呢?
藉著行醫之便,怕不是要以身相許。
這廂小七擔心的要死,那邊顧玄遂了小姑娘的心願,在喝茶時自然而然將那帷帽摘了。
少女眨著黑鴉鴉的雙眼看著少年。
小七觀她的眼神,也太過份了點吧。
雖說他家公子長相賽過神仙,可真不至於。
小七寒毛倒豎,滿懷戒備地盯著她。
李妍則忽略了小護衛如臨大敵的神色。
見著顧玄時遭受到的衝擊,讓她啞然失聲。
良久,她深吸了一口氣,讚道,“見君方知真絕色,平生所見皆枉然。”
少年人眉目清俊,氣質清雅。
如崑山片玉,又如青松落色。
淨如蓮,仙如鶴。
美好的猶如一幅行走的山水畫。
山川、白霧、碧水,綠湖彷彿全都籠在了他的眉眼之間。
李妍看看自己身上的道袍,嘆了口氣。
穿著同色的衣裳,人家是仙氣飄飄。
自己怎麼看就是一個鄉野村姑。
人與人的差距委實太大了些。
也難怪他之前一直戴著帷帽,這樣的容貌委實不便顯露人前。
在李妍心思顧轉間,顧玄口裡的茶險些沒被嗆住,清冷的面容險些維繫不住。
他自小容貌出眾,見慣了各色女孩子主動向他示好。
可像少女這般直白當真絕無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