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何人?不知我們和郡縣戒嚴,街道上是勒令縱馬的嗎?“
在和郡違反禁令,少則坐牢三五天,多則一兩月,無人例外。
現如今和郡地牢裡還關著不少違反禁令、藉機滋事的人呢。
張三上前一步,喝道,“還不速速下馬,隨我等去衙門走一趟。”
與此同時,李四也按著佩刀上前。
周畢這個父母官總的來說還算不錯,在和郡任職期間無大功但也無大錯,底下人大多克盡職守。
張三、李四二人又接了周畢的口令,護送李妍。
此時見著生人當街縱馬,不由手握佩刀,虎視眈眈。
“爾等放肆,敢對我家公子無禮。”小護衛倨傲的很,手按在劍柄上就要拔劍。
這時,只聽得白衣公子咳了一聲,轉頭看向小護衛,小護衛按劍的手頓時一鬆。
在白衣公子示意下小護衛翻身下了馬,對兩個衙役抱了抱拳,“初來乍到,失禮之處還望兩位差爺海涵,不知兩位差爺能否行個方便,借一步說話。”
小護衛神色雖冷淡,態度卻好了不少。
張三、李四對視了一眼,默默點了點頭。
他們在衙門裡當差,眼色還是有的,這兩個少年人,特別是白衣少年,舉止不凡,一看就大有來頭,事情若能穩妥解決,他們也不想動武。
小護衛見兩人答應下來,遂將人拉到了隱蔽處說話。
李妍見此也不著急走了,邊等著衙役,邊看戲。
隔著十來米的距離,三人的交談聲很小,李妍聽不真切。
卻是見到小護衛從懷裡掏了個物事出來,兩個衙役一見之下神色幾變。
李妍倒想看看他掏的是何信物,但小護衛做事極其謹慎,側身遮擋住了她大部分的目光。
能讓張三兩人見之色變的東西,李妍大概也能猜出其中的份量。
小護衛拿給兩人看的,應該是能證明他們身份的令牌。
張三檢視過之後,恭恭敬敬地將東西歸還了。
那邊應該談的差不多了,李妍對少年的身份又多了一份好奇之心。
目光重又回到白衣少年身上。
少年悠然自得的騎在馬上,彷彿世間萬物均入不了他那雙寡淡的眼。
他修長的手指搭在馬脖子,骨節分明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撫著。
夭壽,他居然在給那匹白馬順毛?
李妍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那白駒貼著他的手,眯著眼睛享受著。
顯然這樣的優待不是一兩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