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世何秀才什麼都沒得到,指望著寶珠為他脫罪才有一番說詞。
說何秀才會等她,簡直痴人說夢,可笑至極!
李妍的話輕易便擊垮了寶珠最後一道防線。
是呀,指認何秀才她才可以活命,不說她就死路一條。
憑什麼兩個人犯下的事,要讓她一個人受罪。
他既無情,也別怪她無義。
寶珠抹了淚,眼裡閃過決絕,“我招。”
何秀才眼見形勢不對,大喊大叫:“寶珠,你休聽那妖女挑唆,她要害我。”
寶珠冷聲道,“你不做虧心事,誰還能害你。”
眼見寶珠無動於衷,何秀才慌了。
他語無倫次,匍匐過去,抓住寶珠的褲腿,苦苦哀求,“寶珠,寶珠,只要你乖乖認罪,我會等你的,我會等你的,明年秋闈我一定能考中進士,到時做了大官,我會為你翻案,我一定會替你申冤的,寶珠,你定要信我。”
四周的群眾嘖嘖幾聲,譏諷道,“不是素不相識嗎?寶珠寶珠的叫的可真親熱?”
“自己有沒有命在都成問題,還給人畫大餅呢,臉可真大。”
“就是為了活命,不要臉唄。”
“他當別人眼瞎耳聾,當縣令大人是擺設,有沒有罪都是他自己一個人說了算。”
此時寶珠心意已定,決然道,“大人,我屋子橫樑上有本書簿,裡面詳細記錄了這三個月來何秀才出入各家藥鋪的詳細記錄,毒藥是他買來給我的。大人派人一查,便可知曉真假。”
周畢當即喊道,“來人,拿物證。”
“大人,我是拿了些藥給寶珠,可我真的沒指使她害人哪。寶珠今日在茶裡下毒,也是她自作主張,我完全不知情。大人,我冤枉啊。”死到臨頭,何秀才猶在抵賴。
圍觀的百姓眼神輕蔑,“你買了毒藥,唆使人下毒,不是害人,又是什麼?”
眼見大勢已去,何秀才自知無望,不知哪來的力氣,瘋了般衝向李妍,“李妍,你這個妖女,都是你,我要殺了你。”
此時的何秀才早已是強弩之末。
李妍根本沒將他放在眼裡。
她抬腳一踢,何秀才就像散了骨架似的軟倒在了地上。
李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