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類歪風邪氣也到了該肅清的時候了。
周畢心情極度不爽,沉著臉掃了在場所有衙役一眼,一拍驚堂木,“來人,將人犯先押下去重打三十大板,再拖上堂來。”
何秀才意識回籠,這才驚覺幹了蠢事,把自己給坑了。
剛捱過三十大板,這三十大板再下去,人都涼涼了。
百姓們歡呼叩拜,“大人英明。”
這一聲誇讚之下,周畢的臉色總算好看多了。
三十大板伺候後,何秀才又被架了回來,隨手扔在了地上。
這一回衙役動起手毫不手軟,三十棍棒下去,直打得何秀才皮開肉綻,血跡斑斑。
何秀才在堂前慘叫連連,眾人笑著看戲。
何秀才喘著粗氣喊冤,“大人,小民冤枉,小民與李妍無冤無仇,何苦害她性命。大人,你萬不可只聽信她一面之詞。”
何秀才此刻恨死寶珠了,狠狠瞪著寶珠,眼毒如蛇。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賤婢。
之前他讓她一把毒死李妍,她非要慢騰騰來。
今日他可沒叫她害人,她倒是下了狠手,還蠢得被人當場抓住把柄。
她自己死不足惜,卻要拖他一起下水。
害他惹上人命官司、名聲盡毀不說,更可能因此賠上他一條性命。
何秀才盯著寶珠的目光更加陰毒。
三十悶棍下去,何秀才身上血淋淋的疼,可這點疼痛與自身安危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在燒火棍一棍棍在身上招呼時,何秀才的意識反而越發清醒,知道接下來怎麼做才能更好的保全自己。
讓他伏地認罪是絕計不可能的。
何秀才腦子一轉,企圖混淆視聽,“大人明鑑,小民與她那賤婢素無來往。李妍心胸狹隘,定是記恨小民在神壇上的言行,所以藉機報復,和那賤婢聯合起來勾陷於我。”
“賤婢,你還不老實承認。”
何秀才朝著寶珠厲聲呵斥,“是你自己貪圖榮華富貴,謀害主子。與我何干!莫要將勿須有的罪名強加到我的頭上。你說你一個小丫頭怎麼這麼心狠,我和你到底有何冤仇,你非要至我於死地不可?”
寶珠自知無力開脫,早已心灰意冷。
她本無意出賣情郎,只是禁不住李妍的威嚇,這才將何秀才供了出來。
可如今在這大堂之上,何秀才為了保全自己,竟出爾反爾。
如此翻臉無情,讓她震驚之餘,大失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