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他做了什麼?”
李妍嗤笑一聲,“你以為我能對他做甚!”
“他處心積慮接近你,不就是為了謀財害命嘛,總不至於是對你動了真心。”
李妍摸了摸自己的手指,低頭問她,“那你說,他如此處心積慮對我,我又該怎麼回報他?”
寶珠嘴唇發顫,訥訥無言,內心恐懼到了極點。
李妍譏笑連連,“不過,你倒是對他情深義重,也不知何秀才是否知曉?”
李妍一提到何秀才,寶珠再也禁不住,崩潰大哭,“是,是何秀才給了我那些藥,是他貪圖藥香堂的錢財,是她哄著我給小姐投的毒。”
一旦開了口,就沒什麼不可說的了。
不用李妍威逼,寶珠將自己的所作所為交代的清清楚楚。
包括她與何秀才怎麼相識,何秀才怎麼花言蜜語哄騙她的身體和錢財,怎麼圖謀藥香堂的產業。
就連何秀才在事成之後,打算怎麼與她雙宿雙飛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深怕自己交代少了,惹怒到少女。
寶珠的這些汙言穢語李妍不想再聽,她抬頭揮了揮手,示意金桔,“叫衙役過來,把人帶走吧。”
“小姐饒命啊,小姐。”寶珠撕心裂肺的叫喊著,無人理會。
何秀才是竄掇了寶珠,可若寶珠自己不貪,何秀才還能逼著她把藥喂進小姐的嘴裡。
面對寶珠如此下場,金桔生不出一絲憐憫之心,一切皆是寶珠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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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畢覺得自己今年既倒黴又幸運,倒黴的事百年不遇的大旱給他碰上了。
幸運的自然是有李妍相助,這個有大氣運的女孩子,糟心事全替他擋掉了,他頭上的烏紗帽算是保住了。
想的再美點,此事若上達天聽,說不定就此事論功行賞,他還能加官進爵,與這官途上還能更進一步。
在仕途上週畢未必沒有雄心壯志,奈何事與願違。
他一個寒門學子,沒背景,沒靠山,想往上爬,難如登天。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等不到頭,再多的熱情也被消磨了。
餘生的心願也就是守著這個小縣城,安安穩穩地過完這一輩子。
不成想機會它自己主動送上門來了,他的人生又有了希望。
這可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老天爺待他到底不薄。
周畢泡在自家的澡桶裡,開開心心地哼起了小曲。
一場美夢還沒做完,屬官就上門了。
說是衙門裡來了貴客,周畢胡亂擦了身,風風火火地套上官服又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