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位“大羅洞觀”的傳承者,居然將矛頭對準了自己。
顏歡剛想用“玄武”之能窺視谷畸亭的內心,看看這老東西內心藏了什麼陰謀暗算,可對面的周聖直接開口了。
“顏小子,三十六賊個個不得善終,身懷‘八奇技’的幾人更是業報纏身,禍及後代,為了徹底熄滅甲申之亂的餘波,我們需要一個能瞭解全部真相,並做出干涉的人。”
“曜星社的曲彤。”
“出於某種牽扯,我們將寶押在了她的身上。”
周聖嘆了一口氣,嘗試將地上的谷畸亭攙扶起來。
沒等谷畸亭起身,一隻腳踩在了他的乾癟枯瘦的手背上。
顏歡右腳踩實了,彎腰過去,幾乎將臉貼在了周聖面前。
“所以呢?”
“你們當時僅憑一時熱血,便將師門尊長置之不顧,和那‘全性’掌門結拜,明明福淺命薄,又偏偏想去窺探那一線天機,得此後果是委屈你們了?”
“你們是否善終,關我何事?我只知道你兄弟身上,沾染了我兄弟的氣息,而我身後這位,除非危及我的性命,不會擅自出手···”
顏歡將嘴湊到了周身耳旁,低沉道:“今日這事不給個交代···”
“這位谷爺,前輩您恐怕帶不走了。”
逃也沒用,即便谷畸亭有遁逃的不知名手段,螣蛇的注視也會一直存續下去,結果只能是更加的生不如死。
周聖一愣,咬了咬牙。
今日之事確實理虧,不好還口,可也無法對小弟坐視不管。
得想個折中的法子,換回小谷這條命來。
“咳咳咳···”谷畸亭劇烈咳嗽了幾聲,抬手拉了拉周聖的道袍。
“三哥,算了。”
“咱們都是從亂世中趟過來的傢伙,想害人就得有被殺的覺悟,有時候我在想,是不是在幾十年前,我就死了···”
“嘖。”周聖咋舌一聲,將問題重新丟了回去,“你想幹什麼?”
老猴子渾身上下拿得出手的就一“風后圖”,這對面這小子完全不稀罕啊!
顏歡想了想,這“大羅洞觀”顧名思義,都得是一種極致的觀法,這種“觀”或許不同於尋常的五行法術,說不定會看見什麼。
“這樣,我替你醫眼。”
“嗯?”谷畸亭身子一僵,當場愣住了。
“那麼,代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