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顏歡一愣,趴在懸崖邊緣,無言以對。
“你一晚上什麼都沒研究出來?”
“沒事,摔殘了我會治!”
懸崖底良久沒有迴音,顏歡開始惴惴不安,便化作一遊隼極速追去,才至霧中,便有一威武不凡的金色大雕掠空而去。
“不逼一把,真不知道自己潛力在哪,我先去了老顏!你多保重!”
大雕消失天際,顏歡在大氣局中兜兜轉轉,又繞回了山頂。
“祝武運昌隆。”顏歡對天際說道。
此處山頂就又餘他孤零零一人。
或許是得了以求“心齋坐忘”的法門,對於大西北的諸多事,顏歡現在倒是不急於一時,便又放空心境,錘鍊心性。
第三天,懸崖邊緣的霧又散了些許。
第四天,懸崖峭壁處可見植株嫩芽,圓潤飽滿,煞是可愛···
第七天,顏歡睜開眼,不知是山峰變矮,還是自己打坐的位置發生了偏移,此時眼中景色明顯低平了。
半個月後,顏歡的猜想得到了證實,他此刻的位置正在朝半山腰挪靠。
···
再往後,時間的概念逐漸模糊,不知過了多久,顏歡盤坐的地方從山頂變成了山腳,俯視萬物變成了仰視萬物,從高處知浩氣凌然,見永珍歸一,從低處見柔土載山,明眾生同起···
纏繞周邊的霧飄散了,一嶄新石碑赫然立於眼前,小溪流從身旁流過,就連外出的小徑都清晰了。
劉不鳴和莊賢打著瞌睡,睡在了旁邊竹林的陰涼裡。
蟬鳴躁動了起來,驚得老道人身子一顫,搓弄下惺忪睡眼,他便提了道袍匆匆站起。
“祖師叔!您可有睡好?”
“睡?”顏歡緩緩起身,只覺得神清氣爽,沒有半點睡醒後的昏頭昏腦。
“我睡了多久?”
“約莫有三個小時。”劉不鳴拱手時微微抬首,明明是一個加長的午休時間段,卻驀然生出故人重逢之感,實在怪異。
“這樣啊···”
恍不知大夢一場。
顏歡細細感悟,運轉一絲炁息,周身提供的反饋不是昨日能比。
夢中百年,夢外一日。
事到如今,“性命”的精進,真說不準是夢中修行,還是為此處氣局影響所帶來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