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已經很習慣聽到程冽的情話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當程冽打電話過來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心臟又不爭氣的劇烈地跳動起來,甚至臉頰也開始泛著紅暈,她嘟起紅唇,扭捏地說:“好好的說這麼肉麻的話幹什麼?”
“難道你不喜歡?還是說,你說想我是假的,那我回去可要好好的家法伺候。”程冽故意加重了家法兩個字,語氣溫柔而曖昧。
總是被程總調戲和撩撥的蘭梨已經習慣於他這種對話,弟弟一笑,說道:“那你就早點回來啊,到時候你要怎麼懲罰我,我都答應你,嗯!”
一個嗯字包含了太多的資訊,撩撥的遠在大西洋彼岸的程冽都起反應了,腦海裡立刻就呈現出蘭梨躺在床上雙眼迷離紅唇微張的臉,他清咳一聲,翹起腿掩飾著自己的變化,正在給程冽核對資料的副總回頭看了眼程冽,又把頭轉過去。
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程冽笑道:“明天把最後一點事情處理好,最遲後天我就能回家,你的禮物已經買好了。”
“那我先小小的期待一下,先宣告啊,讓助理隨便去商場帶回來的大眾奢飾品我是不會要的。”蘭梨揚揚下巴,高傲地說。
“保證你會喜歡,因為我也很喜歡。”程冽想起自己買來的禮物,眸色深了深。
“那好,我就不打擾你處理事情,拜拜。”蘭梨放下手機,抬頭,見司徒虞雯站在她對面,那雙嫵媚入狐狸一般的眼睛就那麼直直的盯著她,明明眼裡什麼表情都沒有,卻讓蘭梨有點不好意思,奇怪了,她平時臉皮很厚的。
蘭梨尷尬地笑了笑:“見笑了,接到阿冽的電話有點激動。”
司徒虞雯面上露出奇怪的表情,隨後對蘭梨說:“你們很恩愛,大家都這麼說,以前我以為也就是那樣,現在看來,你們確實很幸福。”
“謝謝!”蘭梨淺淺一笑,但臉上那嘚瑟的表情卻怎麼也掩飾不住,她和程冽經歷了那麼多,終於能夠幸福了,她很開心。
“如果……”司徒虞雯斟酌著,開口問:“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什麼事情,讓你不得不離開程冽,你會選擇離開嗎?”
“怎麼可能!”
蘭梨淡淡一笑,眸色逐漸變冷,眼神也變的異常堅定起來,斬釘截鐵地說道:“這種事情沒有如果,假如有一天,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我也依舊會選擇去相信他,相信我的丈夫,因為,沒有人能夠分開我們,哪怕是死,我也要死在阿冽的懷裡,所以,虞雯,這話以後不要再問了,就算是開玩笑的,我也會生氣哦。”
司徒虞雯第一次見到蘭梨如此冷厲的表情,她淡淡地站在原地,神情倨傲,眼裡帶著凌然不可侵犯的神色,語氣帶著化不開的濃情和堅定,讓司徒虞雯震驚,她沉默了許久,才說道:“抱歉,我剛才喝多了,一時失言。”
蘭梨淺淺一笑,收起剛才那嚴肅的表情,淡聲道:“我們剛才有說什麼嗎?”
司徒虞雯立刻反應過來,她剛才觸及到蘭梨的底線,所以她才會那麼憤怒,此刻,她的心情十分複雜,坦白地說,她並不討厭蘭梨,甚至可以說,很多時候她都很感謝蘭梨,因為這個世界上有了蘭梨這樣的人,才會讓元奕再那樣的折磨裡清醒過來,並且活下來。
在之後的接觸裡,一開始她也有過嫉妒和怨恨,但蘭梨真的是一個渾身都散發著特殊熱度的女人,讓她也不禁被她的魅力折服,想要跟她做朋友,這麼好的一個女人,如果少爺的計劃成功了,她會很傷心的吧。
這一刻,她心裡有些猶豫,甚至有些不忍,但很快就被壓下去,只是朝蘭梨笑了笑,蘭梨自處張望,卻發現人來人往的人群裡少了元奕,不禁疑惑地說道:“元奕呢,怎麼沒看到他?”
“少爺有事先離開了,再見。”司徒虞雯利落的轉身,將自己融入黑暗裡,走的那個叫乾脆,蘭梨撓撓頭,再次在心裡吐槽司徒虞雯怪怪的。
晚上回到家裡,蘭梨感覺到那熟悉的眩暈再次朝自己襲擊而來,她連忙退後幾步躺在床上,這一次的眩暈並不猛烈,就好像是喝醉了酒一樣,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她半睜著眼,瞪著天花板,既然醫生說沒事,為什麼她會感覺到那麼難受?難道是因為下午喝了酒的原因。
記得前幾次,有一天不舒服,也是在喝醉酒之後的第三天,那次她頭暈目眩,感覺比宿醉還難受,但那感覺很快就消失了,所以她沒有在意。
“看來以後得戒酒了。”等眩暈感消失,蘭梨才從床上站起來,她揉揉太陽穴,走到書房裡,開啟電腦搜尋了一些關於低血糖的應對措施和併發症狀,但看來看去覺得跟她的症狀一點都不符合,蘭梨擰眉,心裡那消失的不安又湧上來,就連蘭澤凱調侃她思春都沒有心情搭理。
夜裡,蘭梨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腦海裡亂亂的,感覺什麼都再想,又好像什麼都沒有去想一樣,黑暗裡,她重重地嘆息一聲,拿過手機想要給程冽發簡訊,但一想到她這會兒發簡訊過去,程冽會擔心她,又剋制住這個想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蘭梨才從睡夢中醒過來,蘭澤凱小朋友已經穿戴整齊的坐在電腦前查東西,見蘭梨醒來就說道:“老媽你終於醒了,我才說,你要是再不醒來的話,我就準備用秘密武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