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文絲毫不懼,衝殺過去,兩人激戰了起來,一人縹緲似仙,一人則狂暴如魔神,兩者間能量激盪,爆發出一片又一片絢爛的神芒。
兩人轉瞬間就交戰了數十招,難分難解。
赫連文亂髮飛舞,氣吞山河,一聲怒吼,似抓到了澹臺傾一個破綻,舍拳化掌,在身前化圓,演化出陰陽圖案,一掌黑暗,一掌純潔,交織在了一起,隱隱間有黃極青天的太上造化之意。
“黃天造化掌……”
他低喝一聲,眼綻殺機,這是他在魔淵中感悟而出的本命神通,乃困境絕地中爆發而出的造化生機,生生造化,無窮無盡。
“哇……”
兩掌合一,頓時爆發出無盡的威能,一道又一道的掌印拍擊,遮天蔽日,茫茫無窮,似乎能將整片大地都給掀過來。
澹臺傾被一掌拍擊而中,腹部劇痛,受此衝擊更是一聲悶哼,口中溢位一縷黑血,身影橫飛而出。
赫連文見此一幕,冷笑一聲,盡是快意,道,“澹臺傾,你已經窮途末路了嗎?我本以為你這些年進步很大,看來也不過只是徒有虛名,你這個虛偽的女人,有這功夫營造名聲,倒不如提升自己的實力……”
夜風吹來,他衣袍獵獵,大步走去,掌間再度有深沉如墨的符文閃爍,要趁勢了結澹臺傾的生命。
澹臺傾站穩了身體,她氣息雖然很快萎靡下去,傷勢不輕,但卻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毫無在意。
她看了眼手臂上所繚繞的黑氣,捂著做疼的腹部,眼裡閃過陣陣瞭然和譏嘲,然後怒聲道,“你還要看戲多久?”
“嗯?”
聽到這話,赫連文一怔,腳步一頓,神情驟然變得警惕冷厲起來。
他來時已經夠小心了,小心打量過四周,確定澹臺傾獨自前往,沒有帶任何人,才放心現身。
難不成她暗中還叫了人?莫非是長老閣的長老?她那位祖父?
但這副語氣,也並不像是對其祖父說話。
想到這裡,赫連文頓時冷笑起來,道,“虛張聲勢,澹臺傾,你已經淪落到這一地步嗎?你想拖延時間,等人來救你?”
澹臺傾毫不理會,玉容俏臉密佈寒霜,玉手攥緊,咬牙怒道,“姜瀾……”
聽到這個名字,赫連文又是一怔,正想出聲嘲弄譏笑。
一道不徐不緩的回應卻是在他身後憑空響起,“別叫,我不是在的嗎?”
赫連文後背驟感森寒,如被一陣冷氣席捲而過。
他瞬間回頭,卻見一道修長的白衣身影在他身後浮現,正帶著略顯興致的目光打量著他。
對於這名年輕男子,赫連文自然是熟悉不過了,這幾天飛仙島就沒有人不認識他的。
當然,一方面也因為太好辨認了,如此氣度和外貌,整個世間估計也少有男子比得上。
“姜瀾……”
赫連文死死地盯著姜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