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神僧面面相覷,目光中,均透著一絲古怪異色。
凌天凡又道:“四位神僧,不知血風如今怎樣了?”
四大神僧之首的法望神僧道:“血風仍在洞中,近來我四人每日頌經佛,欲要消化他心中戾氣,只可惜此人胸懷霸氣,終是聽不見一言半語,唉!這等魔頭若出此洞,只怕誓必引起天下大亂,我四人堅守在此,不敢有半分差池。”
凌天凡眼中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困惑之色,怔了怔,沉默了片刻才道:“四位神僧,我欲進去與血風交談片刻,勸勸他領著魔界大軍迴歸魔界,從此莫再踏入人間半步。”
法望神僧眼中精光一閃,忽道:“盟主,你覺得今日天氣如何?”
凌天凡一怔,抬頭看了一下,道:“法望神僧為何出此一問?”
“哦彌陀佛!”四名神僧同時唸了一聲佛號,突然間,法玄神僧冷笑一聲,道:“三位到底是何方神聖,到這裡來有何意圖?”
凌天凡臉色微變,道:“法玄神僧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哈哈哈哈哈……”法玄神僧冷聲道:“方才我法望師兄問你“今日天氣如何”,這句話你覺得很奇怪吧?”沈遺風忽然想笑,眼中充滿了自嘲之意!
其實,他之所以會這麼輕易的上了血魅的當,其主要原因,乃是他想不出血魅為何要騙自己,這其中,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
在無名古洞之外,四名神僧的修為雖說在人間修真界算得上是超一流人物,不過面對血魅與妖女,自然相差極遠。
特別是妖女,論整個九界,她的修為亦算是一流的,是以,僅她一人便可以輕而易舉的將這四名神僧擊敗了,更何況還有個血魅相助?
然而,就在妖女出手制住一名神僧之時,突然間,“砰”的一聲大響傳來,妖女背心被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掌力擊中,整個人朝前直撲而出,落地之時,又被兩名神僧左右夾擊,一個不備,又受了兩道金剛掌力,張口便噴出一股血箭來,面色慘白之極。
但妖女實力的確強悍之極,連續受創之下,爾自一個迴旋,沖天飛起了十來丈高,還未回頭,便呵呵一笑,道:“血魅,你幹什麼……”
“你看看我是誰?”血魅忽然伸手往臉上一抹,露出一張看似三十來歲、堅毅而冷漠的臉龐來。
這男子相貌雖普通,但目光卻極銳利,單手一引,一柄紫光騰騰的絕世神兵被祭了出來,劍身處,刻著兩個篆字:。
剎那間,這男子,周身上下,散發出一股龐大的劍意,霸氣橫生。
與此同時,四大神僧中,有一個子稍矮些的和尚忽然也伸出一隻白皙的手來,在臉上輕輕一抹,露出一張美麗的臉龐,竟是個二十多歲的美麗女子。
這女子也祭起了一柄絕世的神劍來,劍上散發出亮如秋水般的森寒白光,隨她素手一抓一揮,隱含龍吟之聲,在劍身上,刻著兩個篆字!
干將莫邪劍,此二劍有一段完美的愛情故事,是以雄雌不分,共同排名上古十大神兵第六。
講到這兩把神兵,便不得不提一提那個傳說中的美麗故事了。見凌天凡這付目光似欲噴火般的凶煞模樣,浩氣盟諸人中,有幾人本欲開口向他關心的問候幾聲,竟也不敢開口了,一時間,氣氛變得異常尷尬,惟有清風徐徐,草木不知人間事,搖頭晃腦,似也一付嘲笑模樣。
暗哼一聲,凌天凡似也發覺了眾人異樣,這才自憤怒中稍稍清醒一些,保持一絲冷靜,將怒火全部壓在心底,如似一座待要噴薄的火山。看仙玄道子,道:“大長老,你快去阻止易兄夫婦,切不可再叫沈遺風放出來。”
玄道子微微一笑,道:“盟主放心吧,我讓易英夫婦去救沈遺風,實乃別有用心的。”
凌天凡與其它人均是一怔,他們都知道,這兩位仙界弟子會有一門名喚‘幻形術’的異法,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容貌與聲音,與沈遺風的易容大法有異曲同工之妙,現在聽玄道子這般說來,自然是指即便沈遺風被帶了出來,也斷然不會是真實的那個沈遺風了。
然而,很快便有一件怪事出現在他們眼前了,只見一個白衣男子,自那無名古洞中,緩然而出,身邊再無他人相伴,這白衣男子有一張尖削的瓜子臉,蒼白中,又光滑如玉。隆鼻高挺,兩道眉毛犀利如劍,往上微微挑起,深邃眼眸即明亮,又清澈如水,似是夜空星辰。白衣訣訣,長髮飄飄,給人一種極度深沉與冷酷之感。
卻又不是沈遺風是誰?
此刻,沈遺風一張原本俊秀中透著煞氣的臉龐,因冷漠神色而顯得十分冷酷,直叫人不寒而悚,他走到門口處,看見浩氣盟一眾高手皆盡在此,亦無一絲表情,慢慢走了出來。。
浩氣盟諸人目瞪口呆,有些不知所措,齊將目光望向了玄道子,似乎在詢問他:“這個沈遺風果真不是沈遺風麼?如果易英假扮,那麼怎不見易英之妻‘柳如燕’呢?”
莫說其它人,便是玄道子本人也為之愣住了,失聲道:“你……”他本想說,‘你到底是易英還是沈遺風’,只是這話卻又如何好開口詢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