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呀!”陸天依舊帶著天機符,像個撥浪鼓般使勁搖頭。
開玩笑,當日趁亂,他不僅拿走了神藥與五行石,還將三塊原始寶骨盡皆捲走,現在估計正有一群人紅著眼睛找他呢,回去不是自尋死路嗎。
“公主別管這個野小子了,此地離凌天宗不遠,拜山大典在即,不如你跟著我去那裡,我寶聚閣亦有人在,到時候讓他們送公主平安回去如何?”錢又道挺著突出小肚子,費勁得從密林裡擠出來,兩隻小眼睛都在放光。
和一位天姿國色的古國公主同行,這可是天大造化啊,求都求不來,說不定錢家兒媳婦就這樣到手了呢。
一想到這裡,錢又道就止不住笑,胖臉上像漾開了花一樣,很是燦爛。
一旁,面罩下的陸天表情鄙夷,這個胖子真不要臉,當日見他與磯如意逃跑,居然撇下錢管事,死皮賴臉跟了上來,還美其名曰保護公主安全,現在看來就屬他最危險,包藏色膽。
磯如意俏臉猶豫,她久居深宮,此次跟隨哥哥出宮卻沒想到遇見了這種事情,心中有些為難。
“你呢?你要何去何從?”少頃,她轉頭詢問陸天,俏臉如春,似是天生帶著光輝,看得錢又道一陣痴迷。
陸天一愣,他並未想過,本來應該直奔磯國王都,可大峰鎮此事一出,那裡必然強者聚集,充滿了危險與不確定。雖然天機符很奇妙能遮掩真容,斂去因果,可他不敢賭,也不能賭,磯國王都之行看來要延後了。
良久,他仔細思索後,開口道:“不如我們一同去凌天宗吧,去參加個拜山大典什麼的,看能否進入凌天宗修行呀。”
這並非不加思索而開玩笑的話,而是經過了深思熟慮,在大峰鎮得到原始寶骨後,他還不曾仔細參悟與觀符文。
若進入凌天宗,在這等龐然大物的庇護下,可以有更多時間增長修為,提升自身實力。
而且,陸天有苦說不出,他若以真容到處亂闖,一定會引起白虎族、百鳴族、紫衣少年與磯發的注意,十分危險,或許會遭到殺身之禍。
而以天霸身份出現,也會引來一群眼熱之人的追殺,很是麻煩,會影響修煉。
思來想去,也只有隱藏身份在凌天宗修行最合理,待他足夠強大時,什麼白虎族,什麼磯發,通通打扁。
陸天癟癟嘴,神色鬱悶,還是太弱小了,否則怎會顧前想後,若是如武蠻侯一般強大,天下之大無不可去之處。
“去也行,但是拜山大典你參加不了!”錢又道同樣鬱悶,單獨和公主同行的計劃要泡湯了,多好的機會啊!
“為何?”磯如意開口,十分好奇。
“因為這個!”錢又道拿出一枚泛著銀光,非金非石非玉的令牌,正是前幾日陸天與他相換。
磯如意上前細細打量,只覺得令牌上劍意沖天,雖然看著不起眼,卻有一種神異氣息,像是能開天。
而後她陷入了沉思。
錢又道難得嚴肅,道:“這是凌天宗拜山的令牌,整個大荒每年只會發出一百零八枚,暗合天罡地煞之數,十分珍貴,非凌天宗人看中天才不可得,是一種天賦的認可。”錢又道視若珍寶,小心翼翼收起來,又看了眼陸天,生怕他反悔再給要回去。
但是,陸天很坦然,甚至有點想笑,這東西很珍貴嗎?他乾坤袋的角落裡還有一枚,正在角落吃灰呢。
這時,磯如意忽然抬起頭,大眼疑惑,皺著秀眉道:“這東西我也有,是大哥送我的,說是對他無用,讓我拿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