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喬咬著嘴唇不說話。
雨珠說:“若是清哥兒有什麼好歹,我娘是活不下去了。若是墨哥兒有什麼好歹,祖母只怕也是活不下去了。當日我為什麼就不能忍忍?”
雨喬猛地看著她,眼裡都是寒氣:“都是我做下的,與你無關。我做的事我知道該怎麼處理,那日的事你不可跟府裡的人透露半個字。這個仇是我結下的,不能讓府裡的人捲進去。”
雨珠淚水漣漣:“可不就把府裡的人捲進去了,你還是去告訴祖母,讓祖母處理。”
雨喬猛地起身:“不!你也不準!你怎麼那麼蠢,武家敢在書院門口對幾個哥兒動手,就是欺我宋家無人無錢,事到今日,你還不懂府裡的處境麼?我說了我會處理,不要讓祖母和父親為此焦頭爛額。”
又厲聲道:“如果你敢自作主張,我以後便再不會認你這個姐姐。”
雨珠抽抽搭搭道:“你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只要你能討回公道,我不告訴祖母和父親就是。”
安撫好了雨珠,便去給文子煙送行。
文老夫人攜著文子煙上了馬車,雨喬心頭更是難受。
武家只想拿宋家兩個哥兒出氣,偏偏文子山同行,就無辜遭殃。
害得外祖母也只能即刻回府去,一雙眼睛都哭腫了。
府裡眾人一直熬到傍晚,才等到宋名仕回府。
他怕府里人擔心,壓下心裡的悲憤,說:“兩個哥兒都是皮外傷,不打緊。學士們請了最好的醫師,讓他們現在書院養傷,明日就能接回府來。”
都知道事情並非說的這樣輕描淡寫,要不然怎會不及時回府治療。
王氏看著眼睛紅透的宋名仕,便默默把淚水擦了,免得叫他更難受。
宋老夫人是何等智慧,便也強笑道:“無事就好,明兒我就派人把兩個哥兒接回府來,都早些去歇著。”
又溫柔地對宋名仕說:“我宋家在京城立足幾十年,從未有結過仇家,想來是遇到了一些劫財的歹人,你儘可放寬心些。”
這話當然不通,幾位哥兒身上的東西一樣沒少。
宋名仕知母親在安慰他,便附和道:“我跟文嵐兄已去衙門報過官了,官家會追查歹人的下落。”
都壓下心裡的擔憂各自回苑。
雨喬在院子裡走動了好多個來回,終於停了下來的時候。
華生便輕聲道:“小姐放心,我在長安有……有一些乞丐朋友,他們訊息靈通,會幫忙打探是何人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