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道進了偏院,直奔內室,將宋雨喬往床上一放,扯起被子,將她連頭帶腳的捂在了裡面。
連說話都不順暢了:“你……你把溼了的衣服全數脫下來,屋子裡備了一澡桶熱水,多……多泡一會換上乾淨的衣服,我……我走了。”
然後,飛也似的出了屋,把門拉攏。
站在雨裡,仰著臉。冰涼的雨水依然澆不熄他身上的熾熱,便又衝到院子裡,耍了一套拳腳。
回屋,將溼了的衣衫全部除去,將手壓在自己的胸口。
喜歡一個人竟是如此這般的,這喜歡更真實,更強烈,更深入心臟血脈,更無法捨棄了。
宋雨喬在被子裡確定他已經離開,才把頭露出來。
起眼一看,這屋子是新收拾出來的,該有的東西齊備,還真的準備了洗澡水和換洗的衣衫。
安排得如此周到,倒像是早有預謀。
這一夜,他睡得不踏實,她就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心裡想著念著。
這一夜,雨喬睡得很踏實。她為自己的到來,能讓秦夫人病癒,而覺得滿足和安心。
……
第二日,因心裡掛念秦夫人,雨喬起得早。
推開窗戶看看外邊,雨還是飄灑得細細密密地。
而秦懷道竟站在窗欞外,玉冠束髮,白色錦袍,玉帶繫腰,外披黑色的貂毛大氅。
也不知站了多久,但面容平和,無風也無雨的寧靜。
雨喬把窗子呼的拉攏,走回床榻邊去,扯著被子裹住自己。
昨兒的衣裙不能穿了,實在是出不了門。
聽到外面說:“我給小姐送衣衫和鞋子來了。”
是珊瑚的聲音。
秦懷道溫言:“送進去,伺候小姐梳洗,我在這裡候著。”
珊瑚推門入內,將手裡抱著的衣物放下,對雨喬屈膝道:“我這就去給小姐打洗臉水。”
雨喬問道:“孃親起身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