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喬難得地乖乖應道:“哦。”
“明日我便送疤痕膏過來,千萬不要留疤才好。”
“哦。”
“往後沒有我陪著,不準出府去。”
“不行!”
他的眼睛瞪過來,雨喬的眼睛也瞪過去。
索性他拿她沒有辦法,只能依從著她,說道:“不如我派個人過來,供你使喚。”
雨喬嗤道:“我有保鏢,不用。”
他驚異道:“你竟然有保鏢?你這小小的商賈之女,何需保鏢?”
她一本正經道:“因為我很愛惹事。”
這話他信……
隨即臉色一變:“男子還是女子?”
雨喬笑了:“自然是男子,從前是府裡的車伕,如今是我院裡的人。”
他厲聲道:“不準!即刻趕他走!”
雨喬都懶得跟他多說,緊閉著唇,但看著他的眼裡全是倔強。
他幾乎又想伸手掐住她的脖子。
好半晌,他沉聲道:“京中如今無人不知,你是我齊王的人,明年,我便帶你走。”
她只說了一個字:“好!”
這樣斬釘截鐵的回答,讓他的眼裡起了柔情的波紋,唇邊也有了暖暖的笑意。
雨喬看著他,歷史對李佑的評說並不好,自個便也一度對他頗有偏見,但今日這番相處下來,竟未曾覺著他有多麼不堪。
抑或是,再不堪的男子,面對自己真個喜歡的人,都會純善起來。
她認真地道:“今日秦……魏王的隨從折斷了梵夫人的手臂,她的夫君和父親是否會上奏給皇上?皇上是否會責罰他?”
他的眉毛一挑,戲謔道:“你在為我擔憂?”
而後面色一沉:“還是在為他擔心?”
雨喬加重語氣:“我在好好生生同你說話。”
他神色一凝,認真道:“你自然不知,那人並非四哥的隨從,而是父皇身邊的千牛衛。他是秦瓊老將軍的獨子,父皇對他視如親子,自然不會責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