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道也是暗壓心裡的悸動,每回見她,心頭都是有些異樣的,時常氣,時常惱,又時常說不清的小歡喜。
他喜歡她眼裡總是有那樣的乾淨無慾,有著通透有著坦蕩,就算她總是直愣愣地盯著自個看,卻也是毫無那含情帶嬌的俗媚之氣的。
她總歸跟別的女子不是一樣,許是放肆,許是大膽,反倒讓她那般的純粹和潔淨了。
秦母量了身子出來,秦懷道連忙起身,走過去扶住了母親的手臂,他的溫存和孝順,令屋子裡的人都開始欣羨。
秦母輕輕拍拍他扶著她的手臂,柔聲說:“今兒的確是逛的有些累了,我們娘倆索性吃些東西再回去吧。”
他柔聲應道:“母親久不出府,自然是要吃些東西再回去的。”
便扶著母親跟掌櫃的頷首,再一併走出門去。
他前腳出門,雨喬後腳連忙起身,對夥計吩咐道:“煩請幫忙告知裡面還在量身的那位娘子,就說我有事先走了,過兩日她來這裡取衣裙,再與她相見。”
吩咐完便提著裙子小跑著追了出去。
翠兒一路跟著,問道:“小姐著急忙慌的要到哪去?”
雨喬無暇搭理她,以她的推測,那位夫人想是久不出門,他又是這般孝順的兒子,定會帶著母親去一個平常人進不去的地方吃飯。
那便是,山鬼酒莊。
雨喬如今是山鬼酒莊的VIP,雖然那裡的夥計永遠是鼻孔朝天,但不再對她逐客,而是將她領去了樓上。
秦懷道跟秦母坐在臨窗的位置,雨喬便選了另一邊臨窗的位子坐了下來。
他望過來的眼神真個是複雜……
她竟然是一路追著過來了,這是有多沒臉沒皮……
但她的神情居然是那般坦然,滿臉寫著:我就是追著你過來了,你能怎麼地?
秦懷道唇角抽了抽,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怒,這情緒交雜,讓他臉上的肌肉都在微微抽搐。
秦母夾了一筷子菜在他的碗裡,柔聲說:“這鍋塌裡脊味道真好,不只是色黃鮮豔,更重要的是清口鮮嫩,鹹香適口。”
秦懷道輕聲道:“母親喜歡就多吃些,這裡有一位廚子,據說會各地的特色佳餚。今兒時間尚早,再等些時候,這裡就人滿客滿了。”
雨喬看著小二把自個點的菜品端上桌,她好不容易一路追過來,就像追星的腦殘粉,莫非就只能這樣隔著好幾張桌子偷摸著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