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僅僅是彈出那個音調來,而是有情懷有故事的,你要把它講述出來,飽含深情。”
是的,這才是最重要的。
無論是文字是音樂是繪畫是書法,都不應該是冷冰冰的東西,它們是在講訴一些東西。
可能是情感,可能是思想,可能是內心。
雨喬輕聲問:“姑姑愛過的那個人,懂琴嗎?”
空氣突然的凝結了。
雨喬扭過身,看著宋名情再問:“他懂你嗎?懂你是這樣飽含深情的女子嗎?懂你的深情無處不在嗎?”
這是宋名情的傷痕,任何人都不敢去觸碰去撕開。
雨喬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宋名情緊緊抿著嘴唇,嘴唇在輕微地顫抖。
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竹子看著雨喬,不知道說什麼,狠狠地跺了一下腳,跟了出去。
雨喬站了好一會兒,在鞦韆上坐了下來。
被掩飾的傷痕就不疼嗎?倒不如徹底撕開,讓裡面的膿流盡,才能痊癒。
……
秦懷道揉著疼痛的後頸走出來,看著月光下坐在鞦韆上的宋雨喬。
他是第一次看到她這樣安靜的樣子,這份安靜甚至是帶著憂傷的。
那寬大的純白色睡袍,那披散的墨黑長髮,那白如瓷器的臉龐,隱隱閃爍著光澤。
這光澤,與月光是一體的,是相融的,是共生的。
他走過去,站在她的面前,似乎這是第一次,這樣認真的看她,並且希望把她看得更仔細。
她的眼睛在夜色裡是明亮的,用很輕柔的聲音說:“你醒了?”
這份輕柔,竟也是跟月色一體的,相融的,共生的。
她陡然展顏一笑,就如開在夜裡的曇花,稍縱即逝。
然後安靜不過三秒的跳起身來,指著他問:“你是不是喜歡我?”
秦懷道陡然的停止心跳,他完全都沒有想過,這個世上會有這樣的女子,會如此厚顏無恥直截了當問出這樣的話來。
果然,這就是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