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他不能叫宋雨喬知道,若她知道他為了她抗旨,為了保他性命,一定會離他而去。
便溫言道:“皇上愛重父親,定會等我孝期日滿再賜婚,在此之前,我會先跟喬兒成親,屆時,為了皇家顏面,皇上不會將公主賜給我做妾室。”
“若是如此,你們便越早成親越好。”
雨喬卻還在糾結自個背叛李孟姜的事,愁眉苦臉道:“公主那樣尊貴的人兒,又有那樣叫人喜歡的性子,你何必非要拒婚?照我說,你們成親多好,也免得皇上怪罪你。”
秦懷道面色一沉:“你呢?”
“我?我繼續做你的乾妹妹呀!”
無時無刻,她不是在把他推給別的女人,他的手用力,竟是將手裡的茶杯捏碎了,鮮血順著手掌滴了下來。
雨喬大驚:“你這是做什麼?若你非要娶我,我便給你做妾室罷了,也犯不著你去抗旨。”
他這是第二次聽到她說做妾室這樣的話,心裡又痛又喜,回回如此這般,只怕要將他折磨死。
紅綃命令道:“伸手。”
將秦懷道的手拉過去,邊給他上藥邊道:“你如今的性子怎地越來越不好了?你可曾想過,你是秦家唯一的血脈,伯父臨終之時,請求皇上要護你一世平安,難道就真的為了拒婚,惹得皇上大怒?”
雨喬眼淚汪汪道:“你只顧著你自己的性子,為了我叫乾孃心裡委屈,為了我又叫皇上不喜,我就好似禍水一般,倒不如離開京城的好。”
他喝道:“你敢!”
雨喬眼睛一瞪,腳一跺:“我明日就收拾包袱浪跡天涯去。”
紅綃這是第一次看二人吵嘴,先是驚著,而後忍不住嘆道:“若是接旨,你便將雨喬和婉珺送出京城去,越遠越好,若是抗旨,便賭皇上到底有多看重跟你父親的情分。”
雨喬沒心沒肺地:“難道我跟婉珺做妾都不行?”
紅綃真的是哭笑不得:“我朝駙馬是不準納妾的,非但如此,還得住到公主府去,駙馬不過頭銜好聽,實則地位低下。”
雨喬憤慨道:“皇上怎能如此對秦公唯一的兒子?”
問了又氣餒,李孟姜是皇上的女兒,還有誰的大臣的兒子能逾越的。
即便沒有自個,以秦懷道的性子都會拒婚。
她突然伸手,將秦懷道的臉捧住了,義正言辭道:“拒婚!必須拒婚!大不了我跟你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