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必然是太子身邊最親近的人,才能將腰牌送出宮去,若太子最親近的人卻是賊人埋伏在太子身邊的暗線,皇上可曾想過,這會給太子帶來怎樣的災禍?此次栽贓陷害,目的就是為了至太子於死地。求皇上明鑑!”
李承乾跟稱心的關係,李世民不是不知,朝堂後宮多有議論,他都只能故作不知。
太子妃甚至哭訴過無數回,求李世民賜死稱心,都被李世民斥責了。
他可以容一個侍衛跟太子親密無間出雙入對,但絕對不會容一個有異心的人留在太子身邊。
秦懷道一向最是謹慎,今日敢這樣直言進諫,便必是有了把握。
他厲聲道:“傳朕口諭,你親自去東宮,將稱心帶來見朕。”
“微臣遵旨。”
秦懷道帶上禁軍,直奔東宮而去。
此事,李承乾正在跟稱心在東宮的練武場上比劍,二人時常切磋,一是為了強身健體,二是為了不能李承乾太過頹廢。
看到秦懷道帶著禁軍前來,李承乾當即變了臉色:“秦將軍這樣大肆闖宮,所為何事?”
秦懷道拱手道:“皇上口諭,帶稱心前去問話。”
李承乾踏前一步,將稱心往身後一擋:“你敢?本宮倒要看看誰敢在東宮撒野?”
稱心卻伸手輕輕推開了他,躬身道:“太子不可抗旨,我隨秦將軍前去便是。”
李承乾將他的手一把拉住,那眼裡是驚駭又是憂傷,柔聲道:“你別怕,我陪你一同去。”
秦懷道做了一個手勢:“請。”
到了養心殿,秦懷道默默退到了一旁。
李承乾跟稱心雙雙跪下,李承乾道:“兒臣不知父皇帶稱心前來所為何事?”
李世民卻不看他,對稱心道:“將你的腰牌呈上來。”
稱心從腰間取下腰牌,遞給了秦懷道,秦懷道趨前呈給了李世民。
李世民將腰牌拿在手裡,邊漫不經心檢視,邊問道:“這腰牌是你的?”
“是。”
李世民將腰牌拿在鼻子前,輕輕嗅了嗅,溫言道:“你平素也用香?”
稱心一愣,李承乾搶著回道:“兒臣喜歡薰香,因而賞了稱心一些。”
“什麼香?”
“兒臣,兒臣同父皇一樣,喜愛龍涎香。”
“哦,但這好像是宮裡的女子喜愛用的鵝梨香。”
突然怒喝道:“這枚腰牌分明是那名女史所有,你的腰牌去了何處?還不給朕老實交代!”
天子面前,龍顏震怒,李承乾又一度畏懼李世民,一時間慌了神,一個勁叩頭道:“稱心不小心遺失了腰牌,都是兒臣自作主張,用女史的腰牌冒充,求父皇饒恕。”
“好你個李承乾,罔顧人命,竟是將一名女史做了替罪羊。你不光是身殘還智殘,你可知,要將你至於死地的,正是你心心念念守護的賤奴!”
李承乾大喊:“不!不是稱心,他永遠都不會害兒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