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從門外飛奔了進來,跪下抱住雨喬,哭得發狠:“小姐……小姐你不能去……我還指望小姐嫁人啊……”
這邊一番生離死別的景象……
那邊。秦懷道那邊。
秦忠走進來,站在秦懷道身邊,欲言又止。
秦懷道正在陪著秦母下棋,頭也不抬地說:“不是大事就等會再說。”
秦忠拿不準:“屬下不知是大事還是小事,但屬下又認為,對公子來說應該是大事。”
秦母笑了:“說吧,聽聽是什麼事兒。”
秦忠拿眼睛去瞅秦懷道,不知這些事兒該不該叫秦母聽到。
秦母自然也察覺了,溫言道:“我下了這半晌棋,有些累了,去歇會去。”
這就像在刻意迴避了。秦懷道聞言,便道:“母親不是外人,權當是當作一些閒話聽聽無妨。”
秦忠回道:“今日齊王去宋府了,雖然他回京之後時常去,他看上宋府三小姐的事,自去年就在坊間傳,卻總也沒有實據。但今日,他帶了尚書大人,還有半條街的喜禮,正式去宋府提親了。”
秦懷道的手瞬間握緊,眉頭也蹙了起來。
秦忠自然瞧見了,自個這在府裡向來雲淡風輕的少爺,如何有這樣大的震動,還不是因為早就把宋姑娘給那個了……
秦母自然也是瞧見了的,眼瞧著兒子這般神情,便急切問道:“就這些?”
秦忠道:“京城上上下下都在議論這件事,尚書大人帶著陰妃娘娘的口諭去的,老夫人應承了下來。三日之後,齊王殿下便帶著三小姐離京。”
這下,秦懷道再也強撐不住了,猛地起身,將棋盤帶翻,棋子落了一地,那些棋子落地的聲音格外的刺耳。
秦忠駭得跪了下去:“自秦山被華生踢碎下顎骨的那日,公子就將在宋府外邊監視的人撤了回來,以免暴露行藏,是以,宋府之內的情形,屬下無法得知。”
秦母眼瞅著兒子那陰雲密佈的臉,對秦忠道:“你下去吧。”
秦忠起身退了出去。
秦母伸手,扯了扯兒子的衣袖,示意他坐下來。
這個一向泰山崩於前而巍然不倒的兒子,這般反常的舉止,自然讓當母親的格外掛心。
待他坐下,輕言道:“如此大肆張揚,倒的確是五皇子的行事風格,但凡他想要的,陰妃娘娘總是會嬌慣縱容,莫說宋府只是平常的商賈人家,即便是大臣,也不敢不從。”
秦懷道不開口,拳頭捏緊,只是點了點頭。
秦夫人也是面色凝重,她原先是看雨喬俏皮有趣,收為義女以求心悅,後來看出自己的兒子喜歡那丫頭,也就對雨喬格外的疼愛……
不近女色的兒子對一位女子上心,只要是當母親的,都會暗自歡喜,至少說明,自己這兒子生理心理都正常……
秦母沉吟道:“她一平常人家的女子,被王爺瞧上了,倒也是她的福氣。”
這話秦懷道不依!突然起身,對著秦母跪了下去。一貫冷靜的他,真的不淡然了。
“母親,她是您的乾女兒,可否救她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