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道把酒盞握在手裡,也不辯駁,只是愣愣看著他。
李泰用手撫著心口,低嘆:“可別這樣看我,我最是受不了你那雙眼睛含情,就是冰塊都能被融了。”
秦懷道的唇角抽了抽。
深情的眼睛,薄情的唇……
那邊廂,宋雨喬確是跟了出來,看著對方就像逃避瘟疫一般的逃離福古軒。
忍不住,也揚唇莞爾一笑。
老紙根本沒打算勾引你好嗎……
老紙只是喜歡看帥鍋而已,這是本能好嗎……
站在門外的翠兒問:“小姐,我們是不是能去逛逛了?”
自然是要到處逛逛的。用手理了理額頭的劉海,又彈了彈裙子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抬起步子,嫋嫋娜娜的開始扭起腰肢走動起來。
看來是得使勁長高才行,就自個現在這身量,怎麼扭都不會有風擺楊柳的姿態。
一路走走停停,買一些女孩子喜歡的小玩意,買一些碎嘴的零食。更重要的是,買了數不清的胭脂水粉。
然後在“文源布莊”的門外停了下來。
她對文家的記憶模糊,三歲之前,母親時常帶她回孃家去探望外公外祖母。
文家也時常差人去宋府送每季新織的布匹綢緞。
現下回想,定然是母親過世之後,宋名仕接了外室回府,生生打了文家的臉,就此生了怨懟。
雨喬走了進去,挑了一卷藏青色的華緞,挑了一卷米黃色的蘇繡,又挑了一卷淡藍色的絲綢。
翠兒荷包裡的銀子愈發少了起來。
掌櫃的眼見這麼大方又有品的客人,臉上溢滿了笑臉,一個勁誇讚:“小姐好眼力,這可都是最近京城最流行的顏色,最適合少爺小姐做衣衫。”
看看這掌櫃的,就適合做掌櫃的,生得面貌憨厚,一看就是個實在人。
雨喬眉眼含笑,淑女姿態展現無遺,行禮道:“煩請掌櫃的以後有了新出的料子,使下人去宋府通傳一聲。”
掌櫃的神色一斂,轉瞬即逝。
“原來是宋府的小姐,可否報上姓名來,我給小姐記下。”
“宋雨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