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不奇怪,兩天之後,就是夏至!每年夏至,國內城以及附近,都有一場大雨,屬下詢問過本地百姓,幾十年來,這一點從沒有變過。”李靖微微一笑說道。
“原來是這樣!”鄒羽拍拍額頭,恍然大悟,同時也學到一點,本地氣候,本地老農非常清楚。暗自提醒自己,這一點一定記住,隨後和李靖開始商議細節。
為了這一戰,遼東這面的工坊,開動馬力,幹了冬春兩季,可想而知,準備如何。
老農的經驗果然可靠,兩天後下起的暴雨,好在鄒羽他們,早有準備,營地是在高地,排水溝也早就挖掘好了,除了辛苦的哨探,都躲在營帳裡面。
高句麗就慘了,他們士卒太多,修建的營地沒有那麼嚴謹,漏水那才是正常的事情,因此大部分都沒有逃脫淋雨的下場,即便這是夏季,還是讓人非常難受。
到了第三天,風停雨歇,因此感冒的人,不在少數,這個時候,鄒羽大營動了,給高句麗人,帶來巨大的騷動,一時之間,戰馬賓士,來回傳遞著訊息。
乙支文德可沒有望遠鏡,只有站在小坡上,等候著探子傳遞訊息。
相對來說,李靖就要輕鬆許多最少方圓兩三里平地上,可以一目瞭然,就連單獨一個士卒在架設拒馬都看得清清楚楚。
乙支文德等到的全是壞訊息,首先就是一支人馬堵住了國內城一里的地方,絲毫不擔心會被圍攻;緊接著就接到附近七個據點,同時被攻打的訊息;不等他弄明白,鄒羽的大旗又出現在他不遠處,即不進攻,也不撤退。
這兩天功夫,十多萬人輪流砍伐樹木,就只為了製作一些拒馬,簡單一點就是直接把樹木削尖,隨後斜著插進地裡。
鄒羽和韓千尋佈置防禦,就是以這些樹木為主,另外就是絆馬繩,一根根繩子,被捆在打進地裡的木樁上。如果說繩子還能看見,那麼還有不少細的棉麻線,剛好與人視線差不多的,就有些坑人了,雖然這些手段殺傷力並不大,但是對於陣型的破壞,阻礙進攻還是非常有效的。
要說最多的,還是鐵蒺藜,就是一個五角尖的鐵器,只有拇指大小,丟在地上,就像海膽一樣。
要說普通士卒,夏天穿什麼?當然是草鞋最多,想想那一腳踏上去……嘖嘖!那滋味,肯定酸爽無比。
數萬枚鐵蒺藜,就那麼胡亂的丟在地上,因為主要是防守,因此根本不用擔心自己人無意中踩中。
這種好東西,其實最先是打算對付突厥人的騎兵,因此鄒羽喪心病狂的製作了二十萬枚,這一次就帶了十萬出來,其他的送到雁門等地去了。
乙支文德還沒有弄清具體攻擊方向,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人數少得多的一方,居然敢全面開花,也想不到居然沒有一點試探的意思,立即就全力動手了。
一直以來,高句麗總是以少打多,也習慣了先試探,找出缺點再攻打的方式,如此不講道理,上來直接開幹,一般都是優勢一方,對弱勢一方,才會如此行徑。
沒有查清楚戰況,乙支文德也不敢貿然出兵,就在這時候,一連七道求援訊息,打擊得他頭腦發暈,他實在想不通,為何十多萬人,佈置的防禦據點,會同時被打得求援。
還有國內城外和自己前面,又是兩支人馬,這些人是哪裡來的?乙支文德茫然的想道。
他當然不知道,鄒羽對於防禦,有多麼的重視,七隻隊伍,不但主將全身著甲,每一支隊伍,都有一千輕薄型鋼甲,還有一千人是遮擋正面的半面甲,剩下三千,雖然沒有鐵甲,一個頭盔還是免不了的,再加上盾牌,想要護住自己,並不是難事。
五千人看準一個營地,就殺了過去,側面營地的弓箭支援,完全無視。
最前面的都是猛人,揮動武器,就破開了營地圍欄,後面跟著計程車卒,一擁而上,迅速殺了進去。
營地之中,主要是以弓箭手為主,就是為了消耗鄒羽的兵力,如今弓箭手發揮不了作用,就差不多廢了大半,而弓箭手被人近身,那就是砍瓜切菜,被殺得潰不成軍。
尋相,薛萬徹,兩人本身就是武力非常高的將領,穿戴著全身甲,殺起來絲毫不顧慮自身,自然非常痛快。
要說最勇猛還是其餘幾隊人,羅士信一支旗槍,猶如秋風掃落葉,方圓兩丈,沒有一個活口,就連自己人,都離得遠遠的,生怕被誤傷了。
羅士信深刻的闡述了恨天無把的名號,就連箭塔,也是一槍掃過,轟然倒塌!更別提人了,每一槍,都要掃飛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