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家臣一陣輕笑，將室內凝重的氣氛驅散不少。
韓重忍不住發問：“為何公子認為於婕妤、史家諸女，甚至史丹都不知情？情報上並沒反映啊？”
張放淡淡道：“君不密失其國，臣不密失其身。想也知道，這種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若這些女子都能知道，那還玩什麼刺殺，玩自殺還差不多。”
韓重吶吶，撓撓後腦勺，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
門外傳來輕聲叩擊，羽希開啟門，一名少年扈從行了個禮，遞過一張紙條，再次行禮退下。
羽希開啟紙條，道：“虎圈那邊有訊息了。”
張放淡淡道：“誰死了？”
羽希一臉欽佩：“主人料事如神。昨夜發生了一起訓獸奴之間的互毆，一死一傷。”
張放嘿了一聲：“滅得一手好口。”
羽希還沒開口，又響起叩門聲。
開啟，是另一名扈從，遞過一封密件，躬身退下。
羽希拆開看了一眼，抬頭，神情說不出是快意還是鬱悶：“賈氏兄弟完了。”
半個時辰前，京兆尹王章奉詔率大批佐吏，在執金吾緹騎配合下，包圍賈子光宅第及賈萬酒樓。賈氏兄弟、家眷及一眾門客盡數落網。可以想見，以王鳳的手段，這兄弟絕對活不過明天。
“王立死了，雖說是自食其果，但這筆賬不用說一定算在我頭上。”張放緩緩站起，環顧眾家臣，“現在，我與王氏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家主。”
“公子。”
“主人。”
“幹吧！”
迎著眾家臣無畏的目光，張放深吸一口氣，用力吐出，毅然決然：“好！啟動‘換血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