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爐一邊把合金熔液裝進模具,一邊問道。
高鐵臉色發苦,
“爺爺,人家的大小姐嫌我身上煤煙味道太大,說腦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伕。”
高爐氣得瞪眼,
“你沒說你姓高??”
“我說了。”
“然後呢?”
“呃...”
“有屁快放!”
高鐵一梗脖子,
“人家小姐姐說高家男人打老婆都用錘子的,她雖是覺醒者但身子弱,經不起折騰...說完就走了。”
高爐眼睛幾乎瞪出眼眶,一張毛臉紅了又黑,掄起錘子就往高鐵臉上甩去,
“臭小子,慫蛋!高家的臉都讓你丟光了!!”
“爺爺你又動錘子...”
爺倆一個跑一個攆,折騰了好一會,高鐵呼呼的喘著粗氣,
“爺爺,冷姐她到底咋了?”
高爐翻了個白眼,
“你看冷丫頭今天和以往有什麼不一樣的?”
高鐵聞言仔細看去,皺著眉想了半天,恍然大悟,
“冷姐今天沒吃午飯!”
“咣!”
一聲錘響,高鐵的腦袋深深邁進土裡。
“吃你奶奶個腿!廢物,白痴!!老子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高情聖一世英名怎麼會生出你這種孫子,你他孃的到底是不是高家的種??”
高鐵委屈巴巴的說,
“那你說,冷姐到底有什麼不一樣了?”
高爐眼神鬼祟,嘿嘿笑道,
“你什麼時候見冷丫頭穿過裙子了?”
只見冷涵一身星空般深邃的暗色長裙,每一道針腳和褶皺都顯得自然而然,雖是裙裝卻給人一種孑然而立孤松般的挺拔之姿,長長的髮絲披散開來,映著爐火幽藍的光,說不出的靜謐安然。
她僅僅只是站在那裡,明明處於熔爐內膛的火焰卻向她的方向彎曲,似在深深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