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備軍這次來的不是熟面孔葉銘葉老將軍——老爺子自打上次從海上回來腰病就犯了,一直抱恙在家修養。
來人是一個誰也沒見過的黑臉大漢,一臉絡腮鬍子連個制服都沒穿,眼神賊拉兇悍。
這位身高兩米腰圍一米半的肌肉疙瘩上來“啪啪”倆大嘴巴,把斷了兩條腿沒了半邊屁股的駕駛員同志抽的口鼻流血,牙齒都崩飛了半顆。
“擦...好不容易救回來的,再給我抽死...不吉利啊...”
林愁剛想阻攔就被司空和山爺拉住。
眼睛已經瞎了...哦不,是已經燒沒了的駕駛員同志彷彿感受到倆大嘴巴中蘊藏的無限愛的召喚,激靈一下就醒了過來,連滾帶爬的抱住黑臉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嚎起來,
“大隊長...大隊長是你嗎大隊長...嗚嗚嗚...真的是您!是我的錯啊...不是我瞎了狗眼大家和鄧原隊長也不會...嗚嗚嗚...”
黑臉唾沫星子噴了可憐的駕駛員滿臉,
“給老子憋回去!老子的兵沒有孬種!像個爺們似的!!”
駕駛員一手撐地,努力昂起身軀,朗聲吼道,
“是!”
“老子問你,到底是誰,傷了老子的兵??”
“是...”
林愁目瞪口呆,
“臥槽,這也行?!”
不得不說守備軍戰士的紀律和榮耀,真的挺神奇的,偶爾有時候還能擔當一下腎上腺素的作用。
要是擱普通狩獵者身上這種時候還有人敢來問這些雞毛蒜皮亂七八糟的,當事人拉著詢問者的祖宗十八代一起原地爆炸的可能性更高些——而不是問兩個問題都跟他被信仰的親愛的上帝親自接待了一樣。
黑臉大隊長越聽越氣,又是幾個三百六十度轉體連環鞭腿抽過去,駕駛員同志被踹的吐了幾口血,反而越發生龍活虎起來。
“這位大隊長同志的鞭腿,還能活血化瘀的?怎麼越踹反而越精神了...”
好在,黑臉終於放棄了和駕駛員同學較勁,理了理略微凌亂的鬍鬚擠出一個笑容走過來,
“多謝林...先生和諸位,救了我的人。”
林愁,
“呃...哪裡哪裡...明明是您鞭腿用的好...”
黑臉伸出手與林愁山爺司空握了握,
“守備軍第二狩獵隊,韓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