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七百年前,天下一分為四,武淵,扶桑,西周,元商四國。
七百年前,元商國三代皇帝因昏庸無道,以致國於外憂內患,元商國當朝大將軍李儲順應民意舉兵伐商,征戰數十載,元商亡。李儲稱帝,國號大獻。李儲在位一百三十六年間,推行劍修一脈,資勵百姓練劍,後又命人修建“太白樓”,封太白榜,以此榜記錄天下劍修之排名。
先帝李儲死後,李霄繼位,年號天元,李霄在位間,大開國門,廣邀“太白榜”榜上劍修,入國為卿。更是打造了一支千人劍修軍隊,以正國法。天元二百七十九年,大獻國君李霄駕崩。太子李正陽繼位,年號天頤,李正陽在位二百八十五年至今豢養劍修強者無數,比之其父更加大力推崇劍修一脈,剿除了大獻國武道劍修一脈之外所有宗門。
天頤二百八十六年,承平盛世。
已是傍晚,將軍府內。
孟白與楚驍晚宴之後便早早睡去,二人相約好次日一同前往皇宮外觀每日的劍修問劍比試。
翌日,清晨。
將軍府外停有三輛寶馬雕車,孟白與楚驍同乘一起,一行人中有楚驍的孃親,還有昨日傳術於孟白的劍修吳懷。車伕是將軍府的護衛,皆是身手不凡之人。隨後一行人是朝著城北皇城前去。
車廂內。孟白刻苦的練習起了昨日劍修吳懷所授的握劍術,手中握的不是昨日的名劍“懷才 ”,而是一根粗糙木棍。就算如此也不過只比昨日堅持的多了幾息時間。
“孟白,我孃親昨夜要送你佩劍,為何拒絕?”楚大將軍次子楚驍身穿一身白色錦服,慵懶的靠在車廂內。
放下木棍的孟白,額頭生汗,緩緩開口道:“我爺爺若知曉我練劍 ,非要把我手給廢了不可 。”
“沒這麼嚴重吧?不就是練劍嘛,現如今縱觀天下,哪家少年郎不練劍?”楚驍一臉憤然,似乎對孟白口中那個頑固不化的爺爺極為不滿。
聞言,少年孟白麵露苦笑:“你不知我家訓,就別勸說我了,像這樣偷偷練劍滿足一下我對劍修的嚮往,挺不錯。”
孟白楚驍前面一輛車馬內,一位中年婦人端坐在內,一雙手白嫩如春荑端放在腰間,脖頸粉白如蝤蠐,臉上雖有些許歲月留下的皺紋,卻還是能看出她年輕時傾城容顏。
“驍兒過了今年便要入軍伍歷練,早年極少允他出府遊玩,怕他仗著獻國大將軍二公子的背景在天頤城內飛揚跋扈,犯下與他兄長當年同樣的錯誤。”楚驍母親李素獨自坐在車廂內喃喃自語,不知說與誰聽。
“前些年驍兒在城北與孟白那孩子相識,我擔憂是有心之人為之,你查了兩年時間,查實那孩子在青蓮巷長大,家裡有個身患隱疾的爺爺,爺孫二人平日裡極少與外人接觸。”
婦人閉目養神,嘴裡隨即又說道:“此番你面聖其實是老爺的意思。”
此話一出,獨處另一車馬內盤膝而坐的吳懷神色動容 ,其膝上佩劍‘懷才’劍鞘竟嗡嗡作響。
“可為何,昨日我提出送劍那孩子果斷決絕,不像是偽裝。如此小的年紀怎能經得住如此誘惑,我要你面聖之前再去試探他爺爺的底細。”說完,婦人便閉口不言,突然似乎想到了什麼,只見她嘴角微微翹起。
將軍府的馬車腳力自是尋常百姓家中驢車所能相比,不到三個時辰,將軍府一行人便來到了皇宮不遠處一家酒樓。
酒樓名為‘觀劍樓’,顧名思義,在這裡能清楚的看見每日在皇宮門前問劍的劍修。故此,觀劍樓每日生意極好,酒水菜餚自然也非尋常百姓能夠消受得起的。
觀劍樓老闆是位女子,名叫虞玄悠,長得是極美,傳聞曾有位皇子要納其為妃,誰知卻被虞玄悠婉拒。尋常人家女子,誰不想一夜烏鴉變鳳凰攀上高枝,更何況是入宮為妃。
那位皇子被拒之後非但沒有生氣,更是讓人送了一柄好劍給虞玄悠,以表愛慕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