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魚兒暫且留著吧。”
“至於是做成魚膾,還是清燉炙烤,押後再說。”
江生說著,將鯰魚放進竹簍裡,起身離去。
“道友不釣魚了?”
“只釣一條魚夠用嗎?”
秦川眼見江生要走,心不由得慢了一拍,江生這一走,蘇玉桐必然也是要跟著的,那他還在這有什麼意思?
“夠了夠了,本就是無鉤之線,能有魚兒咬鉤已經是不易了。”
聽到江生這話,秦川才發覺,江生手中那一根魚竿是沒有魚鉤的。
所謂的魚竿,也不過是一根極其尋常的細竹外加一段絲線罷了。
這種東西,也能釣上魚來?
秦川只覺眼前這人神秘無比,可等他回過神來時,江生和蘇玉桐早已不見了蹤影,這讓他不由得懊惱無比。
他還想問一問蘇玉桐名姓的。
覆海妖君直挺挺的躺在竹簍裡,明明只是一隻隨意編織的小魚簍,明明沒有任何靈禁,只要覆海妖君稍微掙扎下這小魚簍就有可能散了架,但他卻不敢有任何動作。
此時的覆海妖君心中已經沒有忿怒,只有無限的懊惱與惶恐。
每每升起一些不該有的念頭,他的腦海中就不由自主的浮現出江生那一雙淡青色的眸子。
那雙眸子所帶來的壓迫感實在太強,以至於他每次升起想要掙扎的心思都會被瞬息澆滅,而身體似乎也在畏懼著那雙眼睛。
那到底是什麼存在?
難不成是一位法相真人?!
覆海妖君胡思亂想著,頭頂忽得響起一道清冷淡然的聲音。
“莫要裝死了,再裝死,貧道可真要把你做成魚膾了。”
聽到這話,覆海妖君連忙在魚簍裡撲騰起來。
下一息,覆海妖君看到那把自己釣上來的道人隨手一揮,他便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清醒過來時,已經站在了道人面前。
此時的覆海妖君身披鐵甲,手持銅錘,大眼闊嘴,棘刺猙獰,倒是真有幾分妖君的模樣。
可昔日通天河中威風凜凜的覆海妖君,眼下站在那看起來瘦弱的道人面前,卻是戰戰兢兢,甚至那提雙錘的大手都在發抖。
蘇玉桐有些詫異的看了眼眼前這氣息明顯不凡的大妖,饒是她不過只有築基修為,都能感知出來眼前這大妖的境界高深。
那種積年大妖的深沉妖氣幾乎是撲面而來,好似驚濤駭浪,腥風血雨。
但蘇玉桐這些時日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了,她只是略帶驚奇的看著眼前這鯰魚精,並沒有絲毫慌亂。
“一條化神境的鯰魚,也敢自號妖君?”
“誰給你的這個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