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下下鬥棋,不是什麼壞事。”
清風散去,天星歸位。
隨著滄源真君迴歸星穹,這蒼漣洞天之中,又只剩了江生和青牛。
青林翠竹間,道人靜靜看著面前的鬥棋。
“棋子有煉氣、築基、紫府、金丹、元嬰、化神六種。”
“化神棋子只有一個,卻可以吃掉其他所有棋子;煉氣棋子最多,但實際上卻拼不掉任何比它高的棋子,只能用來消耗和設局。”
“明明元嬰棋子僅次於化神,但只有兩個的元嬰棋子卻拼不掉化神棋子,相反金丹棋子因為有四個的緣故,可以騰出三個去圍殺對面的化神棋子。”
“滄源真君與我下的可不僅僅是一局棋啊”
靜下心來的江生看向棋盤之上的局勢:滄源真君的三個金丹棋子圍殺了江生的化神棋子,而煉氣棋子被滄源真君捨棄,築基棋子成了滄源真君手裡的誘餌。
又以紫府棋子拉出一條隔絕線來,元嬰棋子遙做威懾
真君級數,所作所為皆有深意,怎麼可能閒的無事就為了和江生鬥一局棋?
這與其說是下棋,更像是進行一場戰爭的推演。
難不成天河道宗已經在預設下一場戰事了?
如今南域陸洲不是穩定下來了嗎?
天河道宗是盯上了南海龍宮、大金禪寺,還是那盤封界?
江生思索著,再次看向棋盤。
再次觀看之下,江生更覺得,這局棋似乎又與千機宗,與那位神機真君有關。
如果神機真君是那個被圍殺的化神棋子,誰是參與的金丹棋子,誰又是負責威懾的元嬰棋子?
江生思索著,漸漸有了計較。
“化神棋子對化神棋子,最終只能落個雙雙退場兩敗俱傷。”
看向把化神棋子圍殺的那三枚金丹棋子,江生隨手拿起其中一枚:“無論如何,把金丹棋子先碎了,便已經立在不敗之地,最差的結果,也不過是互換而已。”
隨著江生微微用力,棋子崩裂間一縷金沙自棋子中飛出。
果不其然,滄源真君還給自己留了東西。
當三枚金丹棋子依次被道人捏碎後,三縷金沙在道人面前上下沉浮著,一縷燦金之色,一縷暗金之色,一縷赤金之色。
金光璀璨,絢麗之華光映照林間,鋒芒畢露,灼灼其華。
那原本懶散的臥在青草地上悠閒啃草的青牛感知到突兀的氣機當即翻身而起繃緊了身子。
看著那三縷把道人包圍的金沙,青牛瞬間只覺自己全身毛髮都不由自主的豎起,打了個冷顫。
“老爺,這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