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事到了?”
“貧道?”
江生看著眼前一臉鄭重的查良平,忍不住笑道:“道友莫不是與貧道說笑?”
“貧道來東郡這些時日,想來沒得罪什麼人吧?”
此話江生倒還真不是說假。
因為自從江生來了東郡青屏山,一共就那麼幾個對頭。
東郡八狼也好,空虛公子也好,都已經是過眼雲煙。
就算是太平河的河神也已經化為齏粉。
而江生也不輕易招惹什麼人,一直在青屏山潛修,怎麼就禍事到了。
查良平提醒道:“道友仔細想想,你就真的沒得罪什麼人?”
江生仔細一想,心裡沒來由的生出預警。
對修士來說,心血來潮無疑是上天示警,江生明白,他或許真要有麻煩了。
但即便心中已經隱隱有了預感,江生表面上依舊是雲淡風輕:“想來尋常麻煩,還不值得查道友萬里之遙自郡城趕來這青屏山。”
“容貧道猜測一番,莫不是那河神之事,尚未了結?”
查良平瞳孔一縮,他沒料到江生竟然這般聰慧,僅僅是片刻就把事情分析了個八九不離十。
“江道友為何如此猜測啊?”
查良平有些好奇了,他很想知道這位蓬萊出來歷練的江道友到底還有多少隱藏的本事。
江生見查良平剛才那小動作,就知道自己猜中了。
知道是河神之事後,江生心中已經有了幾分把握,看起來也更加自然:“不過是推算罷了。”
“貧道來這青屏山後一心潛修,一般都是他人主動來找貧道的麻煩,貧道主動得罪的,也就一個河神罷了。”
說著,江生從懷裡取出一粒金燦燦的顆粒,將其展示給查良平。
“當初貧道與那河神鬥法,最後明顯感覺那河神有後繼無力之感。”
“哪怕他使出了神通雛形,看著聲勢浩大,但實際上卻是外強中乾。”
“當時貧道還以為是河神水淹半個青山縣後法力消耗過甚。”
“可貧道斬了河神後,他身軀粉碎,只餘下這東西。”
江生聲音溫潤平和,他捏著那金燦燦的顆粒,微闔的雙眼讓查良平看不出他的心思。
而查良平看著江生手中的顆粒,心裡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