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酒席,十二個菜,葷素對半開,分量實在大。
三人肯定吃不完,讓小二打包,明日再吃。
本是要趕路。
趙闕也是首次聞見江湖上的比武招親,付了兩日的房費,又賞了小二幾枚銅錢。
錢再少,那也是錢啊,小二樂呵呵的收下,送三人各自進房間,殷勤的擦桌擦凳。
按照趙闕的安排,他跟鍾逾明一間,李鳶子獨自一間。
彷彿想起此前,她自己“故作聰明”,又羞紅了臉,忙不迭的砰的一聲關上房門。
徒留鍾逾明在過道處哈哈大笑。
“誰啊!不睡覺鬼笑個啥?再笑爺把你剁碎了煮爛了當作下酒菜!”
隔壁房間有人嗷的一嗓子怒罵。
鍾逾明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煩,哼了聲,回房關門。
趙闕給他倒茶,茶葉粗製濫造,身處客棧,也不能要求太多,兩人咕咚咕咚喝進肚子,解了解飯後嘴裡的油膩。
“將軍,我打地鋪,你睡床。”
趙闕點點頭,未在小事上爭辯。
“睡吧,趕了一天的路。”他道。
拿出客棧多餘的被褥,鋪在地面,鍾逾明合身躺下,少許,響起鼾聲。
而,趙闕,習慣了睡前思量覆盤今日發生的事。
不願和尚為他所留的大鵬金翅鳥,看似沒多大用,不外乎助他多漲了一小境,到了高閣上境。
這點上漲的武學境界,雖然對付接下來的事,算不上能發揮多大用處,聊勝於無嘛,也只剩下聊勝於無了,因為趙闕覺得,他要再邁一步,登上小隱境,簡直難上加難,不單單是八相龍蟒不會使他如願,身體好似上了一道枷鎖,磅礴的氣運也在阻礙他破境。
幽幽嘆了口氣。
湧上一陣強烈的睡意,打了個酒嗝,留了兩分清醒。
他想睡覺,只是,有人不想他就此輕輕鬆鬆的睡舒坦。
過了丑時。
四下萬籟俱寂。
忽有破門而入的劇烈聲響,恍惚在客棧炸了個天雷,又有求爺爺告奶奶的救命呼喊。
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