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過後,那是我一聲最難忘的一年,也是一切緣分的開端。
我自來到鄞國前後也有四年多了,可是除了教書先生每日到我殿中來教導我書法文化外,我幾乎沒怎麼出過門。
不過這一年來我不光能簡單的同鄞人交流之外,還認識了一個朋友,誠然我成日與他鬥嘴,他也對此樂此不疲。
但由於他功課總勝於我,為此我總是頭痛欲裂,因為我那個成日裡醉的不省人事的老師就可以指派他來教我讀書,於是我那老師便可以輕鬆的喝他的大酒,遊山玩水豈不快哉!。
“嗝~齊……齊……齊韓!”
一位長了滿臉鬍子的白髮老頭,搖搖晃晃歪歪扭扭的朝我走來,手裡拿著一酒葫蘆,滿臉通紅,一看就是醉的不輕。
幼青連忙去扶住他,他伸手一把推開幼青,好在幼青這幾年武功也練的七七八八,老師這一掌並不能傷到幼青。
老者搖搖晃晃走到我面前,指著我的鼻子,兩眼咪成一條縫,沙啞著嗓子道
“你是韓……韓齊,哈哈”他一邊笑著一邊喝酒。
“老師我不是,我是陳洛啊”我搶過他的酒葫蘆,趕緊命幼青去準備醒酒湯。
這酒葫蘆一搶,他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老虎一樣,搬著凳子偏要站在椅子上,殿內所有太監宮女都不敢攔著他,紛紛上前圍住他手忙腳亂,生怕他這麼大年紀從椅子上摔下來可怎麼得了。
他一拍桌子,桌上擺放的物件被他這麼一拍,齊齊跳了起來,然後又整整齊齊的落下
“你不是陳洛,你就是韓齊”
韓齊是老師最得意的弟子,因為他幾乎不需要老師怎麼教一點即通,甚是聰明,因此每每喝醉了,老師便會把所有人認成韓齊。
“嘿,你這個調皮的韓齊,哼!還想裝陳洛誆我,你如此聰明,怎會是那頭笨驢!”
他一撇臉,邪邪笑著,斜著眼瞧我。
我真是無語問青天了,沒錯,我就是老師眼中最自制愚鈍的弟子,學什麼都學的極慢,連說話都說不利索,更何況老師愛玩,一般教我三遍不會他便要以喝酒來威脅我。
“你你你這蠢丫頭,你再學不會,老夫就幹了這壺酒!。”
一般那種時候我再怎麼不會通常也會連連點頭,說自己會了,然後夜晚絞盡腦汁的思考白日我落下的功課,就這樣,也只是勉勉強強能夠趕上老師的進度。
不待我反應,老師身體往後一仰,腳上瞬間沒了力
“快—接—住—老—夫!”
他總是這樣,他今年都六十又八了,還同個孩子一樣,好在侍女們早有準備,知道他喝醉了什麼事都做的出來,紛紛衝上前給他當肉墊。
從前老師喝醉了,揚言要撞到柱子上去拜菩薩,偏說菩薩在柱子裡,要從外面鑽進去。
彼時我還沒有任何經驗,慌的直跳腳,眼淚鼻子橫飛,拼了命的攔住老師,可憐我小小的身子,差點沒給老師撞出個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