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紀洛。”
羽瓏站在輝煌的燈火中，睡在路燈下的紀洛張開眼睛，揉了揉額頭，一時間甚至失去了言語能力。
太多太多的東西在他腦海中糾纏，兩個記憶、兩段人生，甚至……兩個自己。
“我……請讓我冷靜一下。”
紀洛感覺自己有點人格分裂傾向，羽瓏終究是從空想幻境中學到了某些手段，但是持續時間並不長，否則紀洛感覺自己能體會到整整‘一輩子’的經歷。
“感覺怎麼樣，還好嗎？”
羽瓏並沒有太過震驚或驚喜，她只是站在紀洛身邊，安靜的等待他平復情緒。
“我能說很不好嗎？”
紀洛坐在地上，抹了抹臉頰，全是汗水，冷風一吹，整個人只感覺渾身發寒。
“別太在意，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叫紀洛，而他……並不叫這個名字。”
羽瓏的情緒十分平靜，她之前想讓紀洛響起過去，但是現在，當她真的確認了紀洛的身份之後，她反而平靜了下來。
“前世今生啊……這個世界真的有輪迴？”
紀洛作為一個唯物主義下成長的好少年，他連靈魂都不太相信，可是現在，當紀洛親身經歷了數百年前的故事，他已然相信了靈魂的存在。
“輪迴是否存在，我不知道，但是……萬物徒生徒長，必有其因果來由。”
羽瓏垂眼看著紀洛，目光純淨而透明，她笑了笑，伸出手，想要拉紀洛起來。
紀洛愣了一下，伸手也去握羽瓏的收，然而——他的手掌從羽瓏靈魂的虛像中穿過，沒能觸及她。
“……”
紀洛看著羽瓏絲毫沒有波動的眼瞳，忽然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他從地上起身，抿了抿嘴唇。
“羽瓏，我已經立下誓言，我不會放你出來的。”
“嗯，我明白，現在……這就足夠了。”
羽瓏彷彿篤定著什麼，她並不著急紀洛做出什麼行動，她只是想看著他、陪著他、再一次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