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幾個誰要吃油饃?”
這時展恆突然問道,大概西市愛喝酒的人都有這麼個習慣,喝得五迷三道之時,吃點碳水解解酒。
“要兩個鐵爐(地名)油饃吧,那妞的油饃做得非常有特點,陽子恐怕還不知道呢,據她說就是你們那邊的。”
戰友張爭利醉眼迷離地說道。
“我去買吧,看看我是不是認識她。”
夏秋陽起身說道,他幾次聽戰友們說烙油饃的是他老鄉,心裡也有些意動,想去看看到底是誰。
“你……坐哪,這事還是交給展恆去。”
張爭利若有所指道。
夏秋陽看了看其他人,發現大家都是一副瞭然的表情,於是不再堅持。
“你們幾個瞎幾把意會啥,人家的油饃是烙得好嗎,你們都沒吃過嗎?”
“吃……過。”
幾個戰友拉長聲音,異口同聲道。
展恆翻了個白眼走了,沒過十幾分鍾,就提著兩個大號一次性飯盒回來了。
“剛出鍋的,我可是一分鐘也沒有耽擱啊!”
“知……道。”
又是一陣拉長的搞怪聲音,展恆帶著崩潰的語氣道:“你們幾個牲口,我就是看上人家了不行嗎?”
夏秋陽有些意外,因為按照幾個戰友所說,烙餅的女孩應該是自己老家那邊農村的。
而展恆是地道的西市人,爺爺是老幹部,父母親都是某大學的教授,即便他不學無術是個飯店司機,家庭條件也不是一個農村妹子能夠匹配的。
“行……!”
幾個人再次拉長聲音道。
“你們幾個死一邊去,都別吃了,陽子你先嚐嘗。”
夏秋陽笑了笑,夾起一塊被切成小菱形塊的油饃,放在眼前打量了一下。
“嗯,有我們家鄉油饃的特徵,外焦裡嫩……嗯……範圍可以縮小到我們村了。”
隨著油饃送進嘴裡咀嚼後,夏秋陽有點意外道。
“啊……至於這麼誇張嗎,你不是聽我們說了才這麼講的吧?”
戰友強子笑道。
“這個真不是瞎吹,我們那裡家家都有種花椒樹,往燙麵裡摻花椒樹葉子,是村裡女人烙油饃的習慣。”
夏秋陽很確定地說著,然後再次夾起一塊餅打量。
“嗯……現在可以縮小到人了。”
他的話立刻引起展恆的反駁:“你瞎吹個球,剛才跟我進來的時候,你是不是已經看清楚人家的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