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師傅,夏師傅的確沒用你的刀具,我可以作證的。”
勤雜工小魯趕緊插話道。
劉冬至的臉色直接僵住了,然後又直接變成了豬肝色。
他的刻刀箱子位置有所移動,下意識地以為夏秋陽用過他的刻刀工具了,於是就陰陽怪氣地說了那麼幾句,其實也是心裡的危機感在作祟。
“忙你的事去。”
劉冬至呵斥勤雜工,對這些打雜的,他可以無所顧忌。
小魯縮了下脖子顛了,他是打雜的,知道自己的身份。
話不投機,夏秋陽沒有再搭理他,提著菜筐去了毛菜房領材料。
等他回來的時候,劉冬至已經不在了,於是沒有放在心上,繼續自己的工作了。
正如薛應發所說,食材雕刻講究天賦,他的雕刻天賦很好,加上本身對這個很痴迷,所以進步就快。
在部隊上時,沒事就會拿食材練手,手底下的功夫在日積月累之下很見火候。
晚上依舊是打仗一樣的忙碌,張生財照例做了幾個頭菜就離開了,剩下的工作還是由薛應髮帶著師兄弟們幹。
九點的時候,薛應發看了看錶,讓值班的留下,其他人可以下班了。
“薛師哥,那我就先走了,咱們明天見。”
夏秋陽跟薛應發打招呼,準備下班。
“小夏,你等一下,我給你說個事。”
薛應發叫住了他。
“哦……師哥請說。”
“走吧,咱們去吸菸區。”
兩個人來到吸菸區,因為酒店已經下班,休息區並沒有其他人。
“小夏,師傅下午離開的時候交代過了,讓我跟你說一下,他說每個月開你八百塊,你覺得怎麼樣?”
夏秋陽聽到這話心裡一喜,這工資在當時絕對不低,他做志願兵的時候,工資才兩百塊左右。
而且在西市這種內陸城市,有些大飯店的廚師長都給不到這麼高。
心中的喜絕不能表露出來,要不然顯得自己沒有城府。
他假模假式地沉思了一會,將手裡的香菸狠狠地吸了兩口,這才開口說道:“師哥,以後我不能只做打荷吧?”
薛應發是老江湖,自然知道這個工資在內地意味著什麼,他笑了笑道:“不能夠,其實師傅早就想換了眼下這個荷王了,等你熟悉了之後,直接代替他的崗位,你是瞭解廚房的,荷王是所有後廚最容易學到東西的崗位,想來你的目的應該就是這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