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驚雲想來想去,最終還是把那幅畫掛在畫架上,拿起旁邊的筆記本轉身離開。
她感覺到薛驚雲離開,立刻鬆了一口氣,她覺得自己很可悲,就像是角落裡無人知道的跳樑小醜一樣。
她打掃完油畫教室的衛生,發誓以後再也不來了,油畫課怎麼會比國畫有意思呢。反正她來這裡,就是為了看薛驚雲,竟然薛驚雲已經有了心儀之人,而且那心儀之人還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何必過來浪費時間,被人踐踏呢?
她很難過,雖然沒有奢求薛驚雲會喜歡她,但當她知道薛驚雲喜歡別人的時候,依舊很難過。
不來了,不來了,反正就算來了,也就是偷看薛驚雲而已。
而薛驚雲,肯定是在觀察曲花姿。
如果她再去那油畫班,她怕自己要自閉了。
然而,三天後,又是油畫班的課。
許歡喜默默收拾好東西,又準時來到了油畫課。
嗯,真香。
她其實也很絕望啊,但她也不能怎麼樣,明知道薛驚雲喜歡去曲花姿,可她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喜歡薛驚雲的心情。
她假裝漫不經心地回頭,總是能夠看到薛驚雲在偷看曲花姿。
她喜歡的少年,眼光灼灼地在看著另一個人,溫柔的描繪著另一個人的模樣。
她覺得心酸的不得了,但是看到薛驚雲,就忍不住有一種隱秘的歡喜。
她又矛盾,又難過。
恰逢繪畫大賽開始,油畫班的老師都在遊說大家積極參與。
薛驚雲報名了。
許歡喜並不覺得意外,畢竟薛驚雲這種優秀的人,會參加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那段時間裡,老祖宗已經確診了,情況不容樂觀。
她心裡已經心千瘡百孔,卻每天都要強顏歡笑,有時候,她會去學校的廢棄爛尾樓溜達一下。
那裡是她難得的淨地,那爛尾樓是被封鎖起來的,進去的人會受到校方的懲罰,學校裡也有恐怖的傳說,平時也沒有人敢去。
但是她敢啊,因為她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