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被叫做馮老的老者使勁的用手裡的柺杖杵了杵地面,蒼老如樹皮的臉頰上露出威嚴的神色
“記住,我們做科研的就是從不可能中尋找可能!以後別再說什麼不可能這種話!”
“可是馮老,我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從各大城市上報的情況來看,事態已經不是我們能夠控制的了,倘若我們真的能研究出治癒的方法,但也不知道要耗費多少時間,那些人可等不起啊!”
“是啊馮老,光是今天一天上報上來的人數就已經超過了十萬人,並且從這幾天的上報上來的人數來看,那根本是呈幾何式增長,不知道明天還要有多少人遭殃,我們放棄吧!”
“馮老,現在我們還是另尋其它路比較好,我們有時間,底下的市民可沒有等待的時間!”
被稱作馮老的老人露出遲疑的神色,他看著底下那些人擔憂,悲傷,絕望的臉色,又看看大螢幕上的那一堆亂碼,閉上了那雙蒼老清明的眼睛。
良久之後,他才緩緩的嘆了一口氣。
“唉……”
其實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基本已經是不可挽回的事情了,可是有著幾十年研究經驗的他不想就這樣放棄。
這幾天他基本都是靠著一口氣在這裡支撐著研究,現在這口氣……散了。
馮老看著底下眾人那或焦急或悲觀的神色,一時間囁喏著說不出話來,彷彿喉嚨口有什麼東西堵著一樣。
他知道那是什麼,那是有著幾十年研究經驗的驕傲之心,他的驕傲,不允許他就這樣說出放棄的話語。
馮老就這樣嚴肅著表情一言不發的向著臺下走去,微微佝僂的身軀,逐漸渾濁的雙眼,獨自向著研究院外走去,他那單薄的身影看起來是那麼的羸弱,彷彿一陣風就可以把他吹倒似的。
期間,有人想要扶一下他,但都被他拒絕了,他就這樣執拗的杵著柺杖一步一步的走出了研究院的大門,消失在人流裡。
跟出來的眾人看著馮老搖搖晃晃的背影,忍不住眼睛一澀,他們都看在了眼裡,從第一個案列發生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五天了,而這五天,馮老一直呆在實驗室裡,吃喝拉撒基本也是在實驗室裡草草解決,甚至從開始到現在,他連覺都沒有睡過。
“馮老……”
一個年輕的研究員擔心馮老的身體,忍不住想要追出去,卻被一箇中年的研究員給一把拉住了,中年研究員看著年輕研究員一臉不解的樣子,忍不住嘆了口氣
“放心吧,自會有人在暗中保護老師的安全,我們就不要上去給他添堵了,老師真的太難了……”
“那研究怎麼辦,還繼續嗎?”年輕研究員疑惑問道。
中年研究員微微嘆了口氣說道,“老師已經告訴我們答案了……”
“???”
年輕研究員不懂,明明一句話都沒有說,為什麼說告訴我們答案了呢?
“好了,我們進去吧,準備後續的事情。”中年研究員拍了拍手,招呼大家回實驗室裡。
馮老就杵著柺杖,搖搖晃晃的走在人潮中,即使是發生了震驚全國的血雨事件,可依舊沒有讓奉天城街頭減少半分熱鬧,依舊是車水馬龍,人流依舊熙熙攘攘,街道依然擁擠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