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同樣在星牌空間內上演,只不過星牌空間內是一隻大肥貓在喋喋不休。
“你這些調料真不錯,哪裡搞的?”
“甄訓導,我從家裡帶過來的。”
“你忽悠鬼呢?衣服都被我扒光了,你除了那把破刀還有什麼東西?真當我老頭子沒見過世面?儲物機甲在他們眼中是好東西,哼!老頭子我還真看不上。不過把儲物機甲藏在刀柄裡是個好想法。”甄之章一臉不屑道。
於星訕訕一笑,沒有說什麼,便宜師傅都給安排好了,到省得他去解釋。
“對了,你以後不用叫我什麼甄訓導,叫我甄老頭就行,別人都是這麼叫我。呦呵!那小姑娘又來了,趕緊去看看吧,確實有我當年風範。”甄之章指著遠處竹林說道。
於星順著甄之章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個粉雕玉琢的人兒站在竹林中,雙手捧著玉笛,吹起了一支曲子,笛聲婉轉悠揚,畫面唯美可人,任誰來看都要陶醉在其中。
曲聲風聲竹葉聲,都拱衛著畫中間身著青色紗衣的少女。齊肩發隨風舞動,一縷髮絲打在少女臉上,更顯俏皮。
一曲終,少女抬頭看著窄石板路上朝自己走過來的白袍青年也是羞紅了臉,她從小到大見過的青年才俊數不勝數,其中不乏對自己傾心者,可卻沒有一人給駱竹帶來如此感覺。
人是最難以捉摸的動物,感情又是人身上最讓人捉摸不透的東西。有人對你千般好,你卻始終不回頭,而有人只須望一眼,便可傾心數千年。
眼前人越來越近,少女臉也越來越紅。
長袍與短髮,多少有些不倫不類的意味,可在於星身上,卻又是恰到好處。身後揹著那把朴刀更是點睛之筆,哪個閨中少女沒有個伴君仗劍走天涯的幻想?
白衣勝雲人勝雪,可令碧玉總相思。
“那個,那個,不好意思,此地景色太美,一時興起就吹了一曲,可還好聽?”駱竹一改平日裡刁蠻模樣,紅著臉問道。
於星微笑:“平淡時行雲流水,激昂時抑揚頓挫,可稱天籟之音!不知這曲子出自何等名家之手?”
聽得被如此點評,駱竹臉色更紅了幾分,低頭細聲道:“這曲子名叫《竹念君》,是我孃親所譜。”
“為你所譜?”
“不是不是!”駱竹把頭搖的似撥浪鼓,生怕於星誤會什麼。“這曲子是我娘第一次遇見我爹之後譜的,兩人初遇在竹林,這曲子叫《竹念君》,我叫駱竹。”
“父輩的愛情總是讓人羨慕!”於星神往,心裡想的卻是那個躺在沉眠倉裡不知飄向何方的人兒。
駱竹把笛子別在腰間,兩隻小手有些無處安放。“那個,那日楊春庭對你說了那麼多不受聽的話,我來是想和你道個歉,畢竟是因我而起。”
“沒事,這點心胸我還是有的,駱姑娘不必放在心上。”於星此時對駱竹的看法也有些改變,她雖然頑皮跋扈,卻是講理。
駱竹看於星如此說也是悄悄鬆了口氣,緊接著又急忙解釋道:“你、你別誤會,那個楊春庭與我只是朋友,不、連朋友都算不上的。”
“好了,和你道完歉我就該走了,後天廣場見!”駱竹轉身逃也似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