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允急著去找耿如杞,本不想見,奈何準備好的禮物都在此人手上,只得讓司茶將其喚進來。
“公子,有加急密信剛剛送到。”晉陽大掌櫃一進門,不待周承允發話,就遞上一卷尚未開啟的密信,隨後告退,以他的身份,還不夠資格參與。
周承允接過開啟,信上內容不多,只需掃上幾眼,就能將其大致看完。
片刻過後,一路上緊鎖眉頭的周承允初展笑顏,隨後更止不住地樂出了聲。
“公子,何事高興?”司茶好奇地問道。
“大喜,大喜啊!”周承允笑道,“來,你也看看。”隨後將信遞了過去。
“這...”司茶看完,一臉不可思議地抬起頭,“這是真的?”
密信上言道,涿鹿山鏖戰正酣,志文帶著大隊騎兵突然出現,裡應外合,不但解了涿鹿山之圍,還射殺兩大流匪頭目,殺死、俘虜的流匪不在少數。
周承允點點頭,“這等大事,須騙不了人,再說,我相信那鄭家小子,他總是能讓人驚奇。”
“這信再早來幾天,或是咱們晚走幾天就好了,也不用跑這一趟。”司茶嘆道,這封密信是在他們離開解州之後送達的,因為周承允不在,隨後又被送到了晉陽。
“不然,”周承允搖頭道,“其實解州的事已經辦得差不多了,我本就打算這兩天去涿鹿山的,走得早點晚點而已,差別不大,這晉陽咱們都得來一趟。”
“公子,那耿巡撫那裡咱們還去麼?”司茶問道。
周承允在屋裡踱了幾步,沒有回答司茶,而是笑道,“沒想到咱們這晉陽的掌櫃還是個福星,你去把他叫進來,我和他聊聊。”
“見過公子。”這掌櫃進來就躬身行禮。
“掌櫃的有禮了。”周承允還禮道,“如果我沒記錯,您也姓周,是吧?”
“沒錯,公子記性真好。”周掌櫃回答,“當年老爺還在的時候,到晉陽開拓商路,因是本家,與我一見如故,承蒙他青睞,讓我做了這兒的大掌櫃。”
“周掌櫃這些年在晉陽,做了不少事兒,承允先謝過了。”
“公子這是哪裡話,不敢當,不敢當。”周掌櫃遜謝道。